下来就该自证清白了。
她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道:“启禀皇祖母、父皇,刚才罗婆子说臣媳一到庄子上就和男仆行为亲密,不清不楚。可臣媳当年到庄子上的时候才8岁。一个8岁的小女孩能做什么?”
“哦,对!臣媳还是能做很多事,比如洗衣、劈柴、打扫等等。罗婆子欺臣媳年幼无依,把臣媳当奴仆使唤。这些事情,我也有奶娘可为人证!”
太后闻言,疼惜地道:“连奴仆都欺负你,可见云家从未好好待你。哎,可怜的孩子。”
魏贵妃忙道:“那管事指认你和野男人私奔总不是假的吧?你受其馈赠,成为多宝阁的东家,也不是假的吧?平白无故,别人为什么会送你那么丰厚的产业?年纪小,可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有些小女孩早熟,又自恃美貌,便早早开始狐媚勾人!”
云婳道:“我早些年确实离开庄子过几年,成为多宝阁的东家也确实是受人所赠……”
此话一出,在场宾客看向云婳的眼神都流露出了几分鄙夷:原来成王妃真是那种放浪的女人!
而云柔更是不等她说完,就如同胜利者一般宣布:“你承认了!承认自己和人私奔,受人馈赠!哼,铁证之下晾你也不敢不认!”
云婳跟看白痴一样地斜睨了她一眼,继续对太后、楚召帝禀报道:
“多宝阁原来的东家臣媳的师父,姓乌,底下人都称呼他为乌先生。臣媳九岁那年病重,管事婆子不给请大夫,是臣媳的奶娘雪夜出门到处找大夫。后来,半路上遇到了师父,救了臣媳一命,还将他的医术倾囊相授。”
“而医术之道,并非纸上谈兵,必须要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方才能提高和精进。因此,臣媳十二岁那年便随师父游历四方,专为人医疑难杂症。鬼婆神医之名,也是那个时候传开的。”
“这些事情也并非空口白话,当年医治过的病人,其医治时间、治疗方案、病人情况等等,臣媳都记录在册,稍后可以把名册呈送给祖母和父皇过目。若是不嫌麻烦,也可以派人一一探访当事人。他们应该很乐意为臣媳作证。”
给病人做病诊记录的方法,还是她师父乌子虚要求她必须做的。
师父说这叫病历记录,将来病人出现问题,也方便查询。还可以作为医学手札,留给后人参考。
这些年来,云婳东奔西跑,救人无数。光是病历记录都有几百册,装满了十几个大箱子。
只是没想到,如今这些东西还能被拿来当证据。
“我们大楚以孝道治理天下,师尊如父。若是师徒,自然无可厚非。”太后只觉得心头仿佛大石落地:她就知道,云婳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云赫生怕云婳轻而易举就洗清了冤屈,急忙道:“按照规矩,若是拜师,需得经过父母同意。可臣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个师父,更没有同意过她拜师。这名不正言不顺,说到底还是于理不合!谁知道是不是打着师徒的名分行肮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