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步步紧逼,朝廷已经无心顾及伍云召了。
虽然伍云召被打成反贼,但杨广也明白,一个伍云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已经逼近关中之地的樊虎,才是真正的大敌。
要是此刻不分先后,朝廷必然首尾不能兼顾,将会为此付出巨大代价。
所以,杨广也只能暂且将伍云召放下,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令人修建内长城,以抵御各处贼寇。
而伍云召在山寨之中,无疑是非常闲适的。雄阔海和他关系极好,情同兄弟,二人时不时演武一番,好不快意。
如果伍云召没有什么挂念,更没有伍家的深仇大恨,或许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快活。
可现在的伍云召,显然无法安心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山寨之中,终有一日要走出去。
伍云召的目标很简单,他要到杨广的面前,问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灭他伍家满门。
明明他们对朝廷忠心耿耿,何曾怠慢过朝廷。
结果却是这个结局。
雄阔海虽然是个粗人,却不是个傻子,他当然能够感受到伍云召的情绪。结合伍云召经历的事情,也能明白其感受。
毕竟,雄阔海的前半生也不好过,乃是疾苦百姓,父母双亡。
若非一武师收留传武,他又天生神力,天赋异禀,岂能有今日?
这一日。
伍云召、雄阔海皆在聚义厅中,伍云召怅然叹息道:
“这些天,多亏二弟收留,为兄才能有栖身之地。只是为兄大仇未报,岂能一直在此安生。
现如今,兵马休整已成,自当下山报仇去了。”
说罢,伍云召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段时间,二人已经结拜为兄弟。
伍云召当然明白雄阔海的心意,可伍云召有着自己的坚持,绝不会轻易改变。
雄阔海一顿,对于伍云召这般决断,他明显早有预料,顿时神色肃然道:
“大哥,你这是何意,你我已经结拜为兄弟,本就该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既然你要向那昏君报仇,岂能少了我雄阔海?”
雄阔海语气笃定,信誓旦旦,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主。虽然雄阔海落草为寇,但他绝对是侠肝义胆之辈。
就算之前第一次见伍云召,也愿意出手相助。更别说如今志趣相投,已经结为兄弟,那当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但说起这个,伍云召不由得面露忧色,他倒是不担心雄阔海的心思,可这是他的家事,牵扯雄阔海一起冒险,非他心中所愿。
犹豫之后,伍云召迟疑道:
“二弟,你的心意为兄都明白,但为兄已经是反贼了,此番兴兵之后,便没有退路了,岂能让你也跟着冒险。”
雄阔海闻言,不由得皱紧眉头,沉声道:
“大哥,你这是哪里话,我等既是兄弟,生死何足道哉?若是些许风险就畏缩不前,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伍家满门忠烈,为昏君所害,我等兄弟报仇,乃是名正言顺。听闻大夏已经立国,与昏君分庭抗礼。
现如今,朝廷无暇顾及南阳,正是咱们兄弟成就功业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