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他这份上书,既是辩解,又是招供!
皇上,臣请立刻将任军捉拿归案,将他的家人全部砍头示众,以儆效尤,震慑军心!”
听到这话,方先生气的要吐血了,指着御史大夫,而后又对明轩说道,
“书生误国!书生误国啊!他哪懂什么军事啊!
皇上,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千万不能对任军的家人动手,任军尚在前线,家人是我们唯一能钳制他的了,若是我们杀了他的家人,他就是不反也得反了,再加上没了顾忌,他怎能不反啊。
前线将士,岂能不心寒啊。”
明轩也觉得有点荒谬,皱眉说道,
“御史大夫,你负责监察百官,说话一定要有证据,任军在前线作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怎能轻易的就杀害他的家人?这不是胡闹吗?
更何况,即便是任军有错,那也是不遵皇命之过,惩治也是惩治他一人,他家人有什么过错?
不过这段时间,确实要对他的家人严加看管了,决不能出了差错。
朕听说,聂辰在跟宁无双作战的时候,可是派人去东平郡把宁无双父母,从安东王手里给抢走了,最后宁无双迫于无奈投降了聂辰,咱们决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臣遵旨!”
负责京城防务和治安的都尉立马站出来领命。
右相方先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抱掌道,
“皇上,聂辰此人,虽然年轻,但我等跟他也打了不少交道了,深知此子狡诈多端啊。
任军说的没错,聂辰善用攻心之计,也许,这次都传言,就是聂辰的挑拨离间之计呢?”
“是不是挑拨离间,已经不重要了,右相,你还没有搞清楚重点吗?”
明轩冷冷的看了一眼方先生,而后缓缓说道,
“任军是否叛变,没有证据,朕不会去追究。但是!任军他不遵朕的命令,怯战畏战,擅自撤退,这是事实吧?
还有,他退守王安县后,朕也没有惩处他,反而还写信鼓励他,让他与敌人死战,朕已经够宽容了吧,可他任军呢?
坐拥二十万虎狼之师,就这样被聂辰堵在家门口一直打,不敢冒头,依旧是怯战畏战,这也是事实吧?
任军他三番两次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他是什么意思?!
这大韩军队,是他任军的私人军队,还是朕的军队?
朕的命令,在军中,还没有他任军的话好使吗?”
这几句话,可谓是要了老命了,几乎就差宣判任军的死刑了。
方先生急得汗如雨下,连忙说道,
“皇上啊,任军部只有二十万人,聂辰足足有四十万人,他不主动出击保存实力,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他保存什么实力?他给谁保存实力?他是打算保存实力然后带着大军投降聂辰吗?
谁不知道他聂辰招揽军队荤素不忌,什么降兵都要。
就因为这一点,我军在跟聂辰的对战之中,才不愿意拼命,都心存侥幸。
这才是他聂辰的攻心之计,任军和全军将士都在抱着这样的心态打仗,岂有不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