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恨不起来了,尤其是在他为了我断了一条腿之后,就更恨不起来了,但也更害怕了,害怕他会死掉,因为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一个拐卖我的人,却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支柱,你说讽刺不讽刺?”
我没经历过陈庆之的经历。
但我能想象到他当时多么的无助。
于是我说道:“现在结果是好的就行。”
“是的,现在结果是好的就行。”
陈庆之说道:“其实你的事情,我原本不想管的,也不想替你去招惹麻烦,但看在你没有用异样眼神看我小爷,甚至还带他去享受了一把,我可以帮你做事情,但有件事情我得先跟你说清楚,前提是我小爷有个安慰的生活。”
“行,这一点,我答应你。”
我对陈庆之做出了承诺。
接着,我看着陈庆之冷峻平静的侧脸,没由来的突然问道:“对了,后来你到广州去找过当年打断你小爷的人吗?”
“他死了。”
陈庆之先是说了一句,接着顿了顿,语气有些桀骜的说道:“在小爷带我逃出来的那天,他就已经死了。”
我闻言,突然回头看向了店里面,正在和徐阳几个人聊的正嗨的陈道德,一头油腻的头发,蹲在椅子上,形象依旧猥琐。
但不知不觉中。
他的身影似乎一下子高大了很多。
虽说陈庆之没有说的太直白,但我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陈庆之说陈道德带他逃出来那天,乞丐帮的人就已经死了的含义是什么。
而这个时候,陈庆之嘴角带着一抹讥笑,说道:“他一直这么天真,一个残疾畸形,舌头被割掉的乞丐是一个源源不断的摇钱树,有时候一天能够乞讨一两千块钱,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带走。”
“操你大爷的。”
陈道德似乎有所察觉,耳朵竖了竖,突然侧过头来,看向和我并排坐在马路牙上的陈庆之:“你个狗东西是不是跟老板说老子坏话呢?”
“俺,俺没说。”
陈庆之闻言,转头对陈道德露出了一抹憨厚痴傻的笑容,活脱脱的一个傻大个的形象,深入骨髓的那种。
偏偏陈道德知道陈庆之的底细,这狗东西要是对别人装傻也就算了,陈道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他也装傻。
陈道德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立马他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追出来要给陈庆之一脚。
陈庆之早有准备,立马跑到了绿化带的对面,跟陈道德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呵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我看到这对叔侄俩,也是有点莞尔,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我是打给陈红的。
“红姐,最近你怎么样?”电话接通后,我对着陈红问道,上次唐兵带着人去陈红家里绑了她一次之后,陈红便离开滨海避风头了。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联系过她。
陈红听到我的声音,慵懒的说道:“不太好,怎么,你想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