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能占到便宜?”李秋燃道。
“就是如此啊,毕竟不论江湖还是百姓,底层人永远都是大多数。”
“哼,要我说都该杀,一人一剑,把他们吊在城楼上滋滋放血。”小徒弟恶狠狠道。
“你吃你的吧。”张清源又给他夹了块儿肉。
每次改朝换代,忠义的爱国人士都不少,可天下大部分老百姓考虑的不是皇帝姓啥,他们考虑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能不能让自己吃上饭。
李秋燃若有所思,欲言又止,最后轻声问道:“所以你这次杀人是为了立威?”
张清源点头,“是也不是。咱们已经和摘星楼形同水火了,不是他们干掉咱们,就是咱们干掉他们。
但现在话语权掌握在他们手里,利用远志道人和逍遥派给咱们泼脏水是一定的。
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已经找茬的人会越来越多。
我今天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他们,我可不是只会讲道理的乖宝宝,被污蔑了还要自己去找证据辩证的傻孩子。
我是真的会杀人!”
“如果摘星楼的那些狗腿子们要聚集在一起来呢?”李秋燃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一个一个来自然不怕,怕的就是成百上千人一块儿来。
狗腿子们最会在主子面前表忠心了。
君玉龙也抬起头,看着向师父。
张清源舔了舔嘴唇,夹了一块儿鱼肉放进嘴里,缓缓咀嚼。
面色阴冷道:“那就要看我在真气耗尽之前,他们能逃走几人了。”
张清源不是甘愿受委屈的人,被误解被冤枉还要忍气吞声。
扯淡。
被误会了,就一个字,爱信不信!
吃完饭,张清源带着小徒弟回屋洗漱。
君玉龙躺进被子里,露着小脑袋,对张清源满是崇拜。
“师父,您今天真帅。”
“废话,师父哪天不帅。”
君玉龙嘿嘿一笑,又道:“师父,您最多能打多少人啊。”
“不知道,没试过。”
“哦,能一下把十位宗师打趴下吗?”
张清源给他掖了掖被子,笑道:“我能一下把十个你打趴下。”
……
翌日,青州城外五十里,含玉山庄内。
无数道门中人和江湖豪杰们在此聚集,这其中,有两个小字辈儿的道士坐在主桌。
含玉山庄是当地武林豪侠魏玉鹏的府邸,本身武功在江湖上只是二流,但含玉山庄却属于一流势力。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魏大侠喜欢结交好汉,钱多朋友就多,面子自然也足。
今年正赶上昆仑太一观举办罗天大醮,不少道派之人和各大门派的高人都会路过这里。
所以魏玉鹏便大开山门,邀请各位江湖同道前来休息。
每日好酒好菜供着,谁来住都欢迎。
豪气至极。
而坐在主桌上的这两位身穿明黄道袍的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李玄枵和冯玄贞二人。
坐在他们身边的也是道士,一共三人,这三位道士也是明黄色道袍,和他们的穿着一般无二,这些人是东洲纯阳宫的道士。
虽然东洲纯阳宫和九华山纯阳宫的老一辈有过节,但年轻道士们还是想要重归于好的,毕竟都是一个祖师。
东洲纯阳宫的道士为首的叫姬玄幽,是东洲纯阳宫内的大师兄,今年三十六岁,看起来很稳重的这么一个人。
身边的两位也都是蒋天心的亲传弟子,一个叫赵玄策,一个叫秦玄冥。
两波人在路上遇见,一看道袍就知道是自家人,姬玄幽面子大,离的很远,便有含玉山庄的小厮迎接。
正好,便把李玄枵二人也就带上了。
说起来李玄枵这心里还有点小失落,明明自家道派才是纯阳嫡系,可现在却要靠分家面子才能混口饭吃。
饭桌上,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恭维姬玄幽的。
李玄枵很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分出去的这一支影响力大呢。
只得和师姐安静地吃着饭。
那年二十六,含玉山庄,坐着如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