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在江岁欢耳边说道:“主子,千京夷已经走了。”
江岁欢“嗯”了一声,抬脚跨过了门槛。
雨一连下了五天未停,雨势忽大忽小,使得人心惶惶。
若是再像那一年发生洪涝,京城里的两条排水渠可不够用。
接连几天,街上的摊贩和行人少了大半,倒是茶水铺里坐满了人。
头顶圆帽,肩披毛巾的小二提溜着一壶水从这头跑到那头,忙得脚不沾地,耳朵也没闲着,茶客的话东一句西一句地传进耳朵里。
“听说了么,皇上想派人再修两条排水渠,可惜啊,没人愿意干!”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谁愿意干?当年北漠王用自己的银子修了四条排水渠,被骂得惨不忍睹。”
“仔细一想,北漠王做的好事不少,就是性情太冷淡了,让人看了就害怕,若是他能像皇上那般性情温和,恐怕坐上皇……”
“嘘!可不敢乱说话!”
“是啊,北漠王已经不在了,再说这些也没了意义,喝茶喝茶。”
……
大多数人都在谈论这场大雨,唯有两道声音与众不同。
“姐,如今你好不容易恢复记忆,为何不跟我一起回家,反而执意要来这里?”
“阿妹,你忘记那和尚说的话了么?我的孩子在这里啊!”
“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再说了,就算你的孩子在这里,你怀胎十月将他生下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如何认得出来?”
小二听得愈发感兴趣,提溜着茶壶凑过去,正想听得仔细些,却被其中一女子发现。
那女子冲他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