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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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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我们还在这里一起打雪仗好不好?”她突然问了一句。

    三人男人一愣,彼此看了看对方,嫌弃中又透着些更甚往日的亲近。

    “好,好啊。”都纷纷附和她。

    她笑得眯起了眼,悄悄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湿润藏了回去。

    宋微尘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如果,她还能活到明年今日的话。

    .

    “微微没事我就回去了。”

    庄玉衡第一个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宋微尘随着他站起,走过去揪住衣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眼睛还疼吗?”

    “用你的话说,老庄我哪有那么脆皮?”

    她被庄玉衡逗笑了,神仙玩梗,还是个Call Back。可她不懂心底那浓得化不开的忧愁又是从何而起。

    “玉衡哥哥,我能抱抱你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该对我那么好。”

    未等她伸手,庄玉衡却主动抱住了她。

    “小家伙,你可是我司空之主公认的干妹妹,我对你好天经地义。”

    另外两个男人看着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似乎又莫名其妙释怀了一些,人的情绪心境可真是古怪。

    .

    “微微,我们也回家吧?”

    待庄玉衡离开,孤沧月也想带她回府,但宋微尘还不能走,得等丁鹤染回来合议,于是孤沧月答应晚些来接,他决定再去望月楼一探。

    一度喧嚣的听风府又只剩下墨汀风与宋微尘两人。

    宋微尘现在尽量想避免跟他单独接触,结果她前脚躲进无晴居,墨汀风后脚便跟了进来。

    “老板,你书房在隔壁。你……要是想在这里待着,那我去你书房?”

    她想走,却被墨汀风堵住。

    “微微,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一次次险中求生,好不容易明确了彼此心意,你为何突然对我如此抗拒?”

    “因为我身上这禁制?如果是,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还是说禁制是借口,其实还有别的缘由,难道是孤沧月用了什么手段强迫威胁你?”

    “墨总,你内心戏有点多,大鸟乖成那样,我不威胁他就不错了。”

    说着她就想走,却被墨汀风反拉住手一把拽进怀里,根本挣不开。

    “司尘大人,您这是职场性骚扰知道吗?要搁我们那儿,轻则拘留,重则进去踩缝纫机!”

    “微微!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啧,是你跟我拉拉扯扯不撒手,还说我不正经?我一个准人妻,你这样对我不好吧?”

    “你只能是我的妻!”

    墨汀风憋屈不已,尤其是今日见庄玉衡与她缠绵模样,更是醋海翻波,不管不顾朝她亲去,宋微尘推拒闪避不及,情急之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响亮的耳光回荡在无晴居内。

    .

    墨汀风愣住了,保持着脸被打得侧向一边的姿势不动,自他有记忆起,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

    宋微尘也愣住了,她这是在做什么!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不管于什么,她都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和侮辱他。

    忍不住手有些抖,她确实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想去摸他的脸又不敢。

    “对,对,对不起……要不你打回来?我,我自己打也行!”

    她抬手用力扇向自己,在几乎要打到的一瞬被墨汀风及时抓住了手腕,又一把将其甩开。

    .

    “宋微尘!”

    “你当真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问出这话的墨汀风,不仅眼眶,甚至连眼白都有些发红。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我不碰你,就能不再受反噬折磨?我告诉你,除非让我彻底失忆忘了你!否则你这样故意远离我,对我的折磨只会更致命!更痛苦!”

    “不是欲望引起赫动,是心动引起赫动,你明白吗?!只要我爱你,反噬就永远不会消失!”

    ……

    宋微尘有些站不稳,原来浅薄如她,真的理解错了。

    .

    “大人,鹤染回来了,咱们现在合议吗?”

    叶无咎的声音在无晴居外不合时宜的响起。

    “滚出去!!”

    从未见墨汀风如此动过气。

    “谁敢再多一句嘴我杀了谁!!”

    门外霎时没了声响,那两人估计是用闪形术逃命走的。

    .

    无晴居内安静得像要窒息。

    墨汀风闭着眼,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再睁眼时,已不见怒气,只剩眼底一片浓浓的忧伤。

    “宋微尘,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想清楚了,我一定配合你演!”

    宋微尘想问有没有那种喝了能让他失忆忘记一个人的药水,忘掉自然不爱,也就不会再受反噬之苦。

    可只是这么想一想她都觉得心痛得要死,恨自己自私,做不到主动让他忘掉自己。

    .

    她越是心意难平越是气血翻涌,忽觉鼻子温热,随手一擦发现流鼻血了。

    他看着倒显得比她还慌,掏出锦帕仔细擦拭,满脸的懊悔,只当是自己说了重话她才会如此。

    宋微尘便更加矛盾,还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感,既是为他,也是为自己。

    “你看,我真的快死了。”

    她说得极小声。

    “我不是故意当作精,非要跟你假意保持距离,是怕越难舍难分以后你就会越痛苦,我不想你那样……”

    墨汀风苦笑,这小骗子真是傻得让人心疼,以为现在装着撇清关系,以后他就能坦然面对她的消逝?

    “你这叫钝刀割肉。不对,叫钝刀凌迟!自作聪明,完全不顾我死活。”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宋微尘委屈极了。

    “我,沧月,玉衡,不管哪一个,都不会轻易让你死,都会想办法救你。所以,微微,别想那么远。桑濮不是告诉你了吗?未到终局,安之若命。”

    宋微尘撇撇嘴,想哭又拼命忍着,墨汀风将她轻轻揽到自己怀里,他身上的气息总能让她觉得安定。

    “想不清楚,算了。”她撇撇嘴。

    “我现在只想把你们全部封妃!朕要每天翻不同的牌子!”

    .

    望月楼。

    孤沧月并不知道束樰泷失踪,事实上除了老管家、墨汀风等极少数司尘府的人知情,这个消息被隐藏的极好。

    所以当他扮作束老板的样子进了望月楼后就被缠住了,老管家老泪纵横的拉着他说了许久的体己话,孤沧月碍于伪装,只能拿出十成的耐心听着他唠叨,无形中耽误了不少时间。

    好不容易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束樰泷那挂着满壁面具的住处。

    一切似乎与上次进来时没有任何不同,方才从老管家那里得知,这束樰泷有自己的癖好,不允许任何人帮他打扫房间,换言之,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不能进。

    老管家还因此歉意满满,觉得他突然回来,房间那么久没人打扫,恐怕会给他带来不便。

    不,很快孤沧月就发现房间与上次来——明显不同。

    那靠墙的桌上,放着一张墨砚压住的字条,上面写着一句话,让他后背发紧。

    ——

    沧月大人,若想尽快找到遗失之物,不妨现在回家看看。

    此处特指大人在不死树的那个家。

    过时不候。

    ——

    真正让他紧张的,是字条上的时间落款,分明正是他进此房门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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