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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04戏皇帝,斗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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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成完全走神,目光看着舞,耳朵听着乐,鼻子嗅着香,神魂吗,进入了无何有!

    想起无何有乡,神魂忽然一震,无数乱七八糟的图像闪出来,但怎么也看不清楚。

    正在毕成摇摇欲坠时,后边站着的丁安对萱萱公主说:

    “公主何不与画圣碰一杯?”

    公主立即拿起面前的酒杯,乘着众人欣赏歌舞的时候走过几步,在毕成的酒杯上面轻轻一碰。

    “叮——”

    玉杯发出轻微但绵长而刺耳的响声,毕成恍然回过神来,暗暗对着萱萱公主瞪一眼。

    后面的花行将瞥一眼丁安,很是不满。这家伙不知道毕成的深浅,居然多管闲事,破了毕成的伪装。

    一曲过去,舞尽乐去,张居翔举起酒杯,对着公主和毕成邀酒,毕成对张居翔说:

    “烦宰相大人给我换一下酒杯,这个酒杯好像有瑕疵。”

    张居翔哈哈一笑,对着侍者点点头,侍者从身后拿了一个酒杯换掉毕成面前的酒杯,然后斟满酒。

    旁边萱萱公主立即满脸涨红,眼眶里泪水打转。

    这一切尽入张居翔法眼,于是笑声不绝,不停地和毕成推杯把盏,赞声不断。

    毕成举着酒杯,来者不拒,一连喝了八九两,已经是脚步漂浮,眼神迷离,就差倒下了。

    张居翔看看再喝下去不能作画了,何况画圣倒在这里也有许多不合适,即使是要收毕成为己用,第一次就让他在宰相府过夜,也有诸多不便。

    何况今天的目的就是看看毕成的为人和胸襟,一步棋当做两步走,实在是有很多潜在的危险。

    于是大手一拍,笑着说:

    “画圣,老朽想请神笔作画,不知画圣能不能满足?”

    毕成哈哈一笑:

    “只要出钱,即能满足。令某学画,意在养家。宰相大人尽管提出要求,令某竭力满足。”

    花行将一听,当下就放心了,这家伙口齿清楚,干净利落,说话有理有据,哪像酒醉?

    张居翔一听也有些发呆:这家伙好酒量,好胆色!

    “老朽请画圣作一幅松鹤图,请问画资几许?”

    “燕窝十个。”

    所有人一听,都觉得高了,十个燕窝,那可是黄金万两。

    但张居翔却说:

    “好好好,物有所值!老朽还想和画圣合作一幅,不知?”

    “可以。我先你后,画资从前;你先我后,画资翻倍。”

    张居翔再次鼓掌,协议算是说定了。

    来到画厅,毕成捉起那枝最大的笔在画纸上面不断地飞舞,很快就画出一簇簇松针,占满了整个画纸的中部,接着丢掉巨笔,以右掌蘸墨直接拍上去,画面瞬间就有了万里青云之势。

    接着脱下右脚上的鞋子,把鞋底在墨池一蘸,在画纸中间底部不断向上叠加,数十道鞋印叠加成一棵巨松的主干。

    左掌在墨池轻轻一按,然后用毛巾擦拭了一下,用左手手掌在画纸上部轻轻拍打了十几下,松树上空就出现了若隐若现的云层。

    紧接着在笼罩如云的松树头上以干笔画鹤,接连画了十几笔,却是一点笔迹也没有,整个画面仍然只有一棵巨松。

    主干苍老而精神,暮气和青春并生,气势宏强。

    飞笔在上面写下“鹤鸣松间”,然后写下年月日记,盖了印章,对着张居翔一礼:

    “请宰相大人验收。”

    张居翔正要说“有松无鹤”,忽听松间一声清丽的鹤鸣传出,直破九天,天空的云层好像微微一颤。

    云层一颤,张居翔也颤抖起来,脸色变得铁青,对着毕成施礼道:

    “仙笔,受教了!”

    毕成慢悠悠晃到张居翔面前,轻轻地说:

    “青云压鹤,敢不敢出来?”

    张居翔浑身发抖:

    “不敢。”

    毕成微微一笑:

    “既然这幅入得宰相大人法眼,那么,继续下一幅?”

    第十二章      毕成究竟怎么样

    张居翔一听毕成要接着完成合作的一幅画,楞了一下说:

    “看了松鹤图,老朽不敢造次了。”

    毕成失望地说:

    “可惜我的燕窝了。”

    张居翔立即说:

    “燕窝照旧。”

    立即对张景之说:

    “燕窝三十,包装好。”

    毕成畅怀大笑,拍拍张居翔肩膀:

    “够朋友!”

    众人正在品味两人的话,忽见毕成已经穿堂越院,向着大门走去。

    萱萱公主和父王正在讨论毕成在宰相府的画,旁边还有御史刘云川和都城大司马赵补九。

    远处站着丁安和花行将。

    “鹤隐而不出,什么意思呢?”

    皇帝问。

    刘云川说:

    “如果以鹤比张居翔,那……”

    赵补九摇摇头说:

    “好像没什么寓意吧?这是他的第二幅画,看不出他有多深的修养。”

    皇帝问萱萱公主:

    “张居翔有什么反应?”

    “张居翔看了画后好像很紧张,浑身都抖起来了。”

    “啊?”

    三人都感到吃惊。

    几人分析了半天仍然不得要领,皇帝转眼望着花行将问:

    “花护卫,你对毕成此人什么看法?”

    “回皇上,此人智勇双全,千古奇绝。”

    赵补九摇摇头说:

    “花护卫看问题总是偏颇。”

    皇帝又望向丁安,丁安说:

    “皇上,此人勇得可怕,至于智,我还琢磨不透。”

    “大人,此子若何?”

    总管张景之问。

    张居翔闭着眼睛说:

    “胸藏仙兵百万。以后能够帮助就帮助一下,不能帮助就……”

    “杀掉?”

    “敬而远之——至于杀他嘛……”

    “敬而远之?”

    “嗯,万不可轻撄虎须——我们且行且看。如果要出手,必须找其他人。”

    毕成回来立即关门闭窗,按照书里的方法进击开神境。

    “妈的那个什么?耽误了我好多时间——好在给花儿搞到了三十个燕窝。”

    刚刚静下心来,就听外面高喊:

    “皇上有旨,宣毕成觐见——”

    毕成目露凶光,心里骂:

    “有你妈!”

    外面又喊:

    “皇上有旨,宣毕成觐见——”

    毕成纹丝不动。

    高宣三次,那人回去报告皇上:

    “皇上,微臣高宣三次,没有应答。”

    “丁安,他究竟在不在里面?”

    “回皇上,他在里面。”

    赵补九大怒,立即对着皇帝跪下:

    “臣请旨捉拿!”

    皇帝摆摆手,问花行将:

    “花护卫,他这是想干什么?”

    花行将立即说:

    “回皇上,他一定是在修炼,可能是已经入静了,或者是借修炼不想来。”

    “有什么办法?”

    “回皇上,可以用燕窝把他骗出来。”

    皇帝哈哈一笑:

    “那就去请吧。”

    花行将来到毕成楼外,轻声喊:

    “毕成,求画的来了二十个燕窝。”

    毕成马上开门,对着花行将说:

    “我正在修炼呢,正巧刚才醒来了。走吧。”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皇宫。

    毕成知道自己受骗了,看一眼花行将,不再说什么。

    “民毕成拜见皇上。”

    “平身吧。毕成,听说你给宰相画了一幅画,你给我讲讲里面的含义。”

    “皇上,花行将叫我作画。”

    所有人脸色一变:

    这家伙居然蔑视皇帝?

    皇帝大怒,忍耐了好久才说:

    “毕成,我让你讲解那副画。”

    “可是皇上,我没有接到这样的圣旨,没有圣旨,不能进宫的。如果皇上容许没有圣旨我可以进宫……”

    “大胆!”

    赵补九和刘云川一齐呵斥。

    毕成回望一眼赵补九和刘云川:

    “我正在和皇上说话,请问你们两个是皇上吗?”

    赵补九手里宝剑“叮”一声出鞘一半,就见毕成眼睛一翻,“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吓死了?”

    所有人惊呼。

    赵补九有点慌,如果这家伙死了,一年后干叶族找来怎么办?急忙来到毕成面前,伸指去翻看毕成的眼皮,就见毕成口里一团唾液“噗”地喷到赵补九脸上,接着又昏晕了过去。

    丁安急道:

    “真的吓晕了,这是痰迷心窍。”

    “传御医吧。”

    皇帝一甩衣袖,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毕成有人时装病,病得一塌糊涂,没人的时候就冲击开神境。

    当然,吃饭的时候他的病一般不发作,因为他常常几天吃一次,每次都饥肠辘辘,没有时间发病。

    时间长了,萱萱公主和丁安都看出了问题。

    于是,萱萱公主借着看望的机会钻进毕成的小楼坐了一天一夜。

    毕成偷偷地看了多次,萱萱公主仍然坐在那里喝茶,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毕成大怒,立即采取措施,口吐白沫,两手撕掉裤子,半裸着屁股在床上翻滚。

    萱萱公主大叫一声跑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发呆。

    等御医来时,毕成已经好了。

    “医生,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在您的医疗下我的病情好了许多,谢谢你啊!”

    忽然有一天毕成进入了开神境。

    心情大好的毕成忘了自己有病,叫上花行将骑着马出了皇宫,尽情飞驰在跑马场,半天后又转入书房,找到一部《流云剑诀》,拿着花行将的宝剑对着书舞起来,直到汗尽力竭。

    花行将问:

    “不想病了吗?”

    毕成哈哈一笑:

    “皇上不招就不病。”

    从这以后,毕成上午冲击开魂境,下午修炼流云剑,晚上看书看画。

    两个月后,流云剑进步神速,但开魂境却举步维艰,没有丝毫进展。

    接下来,仍然是上午冲击开魂境,但下午变成了修炼《碎山拳》。

    三个月后,开魂境还是没有寸进,但《碎山拳》却步入大成。

    “花护卫,我在开神境已经多半年了,为什么还不能进入开魂境?”

    花护卫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原因,不过,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毕成立即跳起来:

    “好,你说条件!”

    “免除那二十个燕窝!”

    “不行,那二十个燕窝我已经变成一百个了。你就看看我怎么整治这个皇上吧!”

    花行将吓了一跳,急忙四处看看,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急忙跑出很远。

    “这个家伙不敢接近了!”

    “疯子!”

    “花护卫,你在骂谁呢?”

    笑吟吟地过来的是萱萱公主,她一边问花行将一边向着毕成走去。

    毕成一下子就倒地翻滚,两只手开始撕扯自己的裤子。

    萱萱公主对身后的四个丫环说:

    “你们过去帮一下,画圣的裤子怎么了,老半天也脱不下来?你们四个给我把他的裤子丢进池子里。”

    毕成一看,萱萱公主给自己的脸上蒙了纱巾,意思是她看不见丫环都做了什么。

    “哼,堂堂公主,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想装腔作势吓唬我。”

    毕成躺在地上,不为所动。

    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丫环都是唯公主是命的家伙,公主让她们自杀她们绝不会含糊,何况是脱一条裤子?

    远处的花行将想知道这些丫环会不会做,听到萱萱公主给丫环的命令,花行将立即散开脚丫子跑了。

    “就让她们去折腾吧,反正这里没有什么外人。”

    毕成一声惊叫,“撕拉”一声,裤子被撕扯了下来,成了四块破布,“呼呼呼呼”,被丢进了池塘。

    “走!”

    萱萱公主一挥手,四个丫环无事人一样跟着她回去了。

    毕成气得吹胡子瞪眼,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发脾气有用吗?

    想了想,立即扑向池塘,“噗通”一声跳下去,抓了被撕破的裤子爬上来。

    “没有用啊,四张破布怎么穿呢?公主啊公主,我一定要你血债血还。”

    气归气,骂归骂,没有裤子穿怎么办?

    深秋的寒气一阵阵扑来,毕成很快就牙齿咯咯响起来。

    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洞,立即跑过去钻了进去。

    这是一个依傍假山修的石洞,是为了收藏荷塘、花园里的残枝断梗修砌的,这些东西来年开春扔进池塘可做花肥。

    里面虽然比较温暖,但到处湿漉漉的,就连旁边的一堆用来苫蔽的干草也是湿得好像要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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