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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木枋厂内,一排加工棚子下聚集着许多工人,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赌局。
抽条班的小王和一四川女工打赌,谁赢了比赛,谁就表态,当着车间工人的表态。这本来是个低级的赌局,但劳累一天,快下班后的工人就是愿意找乐子。
赌局的起因是车间老工人小王,一个二十六还没有找到媳妇的工人,看上刚刚招进来的四川女工木花。可人家木花是结了婚又离过婚的人,对男人早就死心了,根本看不上小王。
几天相处下来,小王茶不思饭不想,就是想追木花,工作的时候他忙前忙后,就为木花一个人服务了,教她挑料,教她上机,教她断边,更是把自己的绝活抽边料的技巧传授给木花。
可即便如此,木花只是礼貌地对他点头,从来不愿意笑一笑。
今天小王忍不住了,说自己付出了心血把她手把手地教会了,可她依然不给自己面子,还是干自己的活,根本不搭理小王。
在心痒难耐的情况下,一下班就在几个工友撺掇下拦住了木花,“木花,这几天看你爱理不理的,你的技术都学到家啦还是不把我这老师傅放在眼里?”小王似乎要引起木花的兴趣。
可木花还是不搭理他,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此时工友们围拢过来,就有人开口了。
“木花。你也也太不给王哥面子了吧,教导你这么久了,怎么一句好话都没有啊,是不是手艺学到家啦?要不你们比试一场如何?就你手里的活儿,看谁能在一分钟内抽出30条边料来,这可是王哥创下的记录。”木花被工友围着,作为新来不久的员工,她心里也挺别扭的。
自己埋头苦干,就是要养活自己,对小王教导自己,和他那点心思她心里明镜似的。只是她不愿意再交朋友,她害怕被伤害。
工友们看木花不说话,站在机器边上,以为她同意了,就不由分说起哄了,“王哥,她愿意了,你上吧,我给你们计时,看看她够不够格出师,咱们可说好了,这是一场有赌约的比赛,要是谁赢了,谁就当面表态。处对象就用这比赛结果来定。”工友这是有意为之。
木花一直不说话,但她有自己的信心,等于是默认了,如果自己赢了他,就可以当面说清楚了,她不愿意处对象。
在一阵喧哗声中,两个人站在两台抽条机器设备前,做好了准备,工友们有人打开手表计时器,开始给她们计时。
听到吵闹声,本来打算离开的天灵看到那么多工人围拢着叫嚷,就起了好奇心,“哥,我们去看看热闹。”
说完自顾自地跑了过去。
比赛场上,两个人飞快将木条塞进抽条机的夹板中,随着锯片的高速旋转,粗大的木条被一根根抽出。
小王技术娴熟,手腕力气很大,眼光独特,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木花也不生疏,她虽然没有小王的力气大,但她的手很灵巧,如同拨弄琴弦一般飞舞,抽出的木条即规距又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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