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闪过一丝冷意。
厉鬼在接触到桑落的眼神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大，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吧呜呜呜。”
“我也真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啊。其实我也是太贪心了，以后都不敢了。”
桑落“呵呵”一笑：“可以，我一般也是不怎么杀鬼的。”
厉鬼见状，心里一喜，但紧接着，还带着一点鄙视的情绪来。
这小姑娘果然涉世未深，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永绝后患的。
但这对自己而言可是一件大好事。
厉鬼见状，连忙准备起身，却被季绵一脚又踩了下去。
厉鬼：“……”不是，他还要过两关吗？
他抬起头来，再次看向另外一个煞神。
“鬼大人……？”
季绵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将脚给移开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重重地踩了一下关键位置，痛得厉鬼嗷嗷直叫。
他恨！但怒了一下之后也只能再怒一下。
“那小的就……先走了？”厉鬼转头，朝着明显看起来更好说话的桑落问道。
桑落微微一笑：“自然可以，小心一点。”
厉鬼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难道是自己哪一句话触动了对方？
找不到理由，他一边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但心里同时还觉得有些轻飘飘的惶恐不安。
等他飘走了之后，季绵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开口：“就这么放他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了他？”
“谁说我就这么放他走了。”桑落淡淡地开口，紧接着，季绵就看到从她的手中飞出一道红色的丝线来，朝着厉鬼的方向飞射而去。
季绵瞪大眼睛，“喔噢”了一声，大概能猜到桑落想要做什么了。
“做了错事，起码要留下点什么。”
不远处，某个侥幸脱离的厉鬼突然抱着头痛苦地哀嚎了起来，瞧着他满地打滚，浑身浴血一样的模样，看着极其悲惨。
而从他的身上，正有一股股黑气在不断地冒出来，纷纷四散而开。
等厉鬼清醒的时候，身体里的那些黑气都散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差点没有梗过去。
那可是他收集了几年的东西啊！就这么被轻易打散了，这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厉鬼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恨意：他原本以为桑落是真的放过他，没想到还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气急败坏，从牙缝里吐出“桑落”的名字，好像要把她咬碎一样。
只是很快地，他就无心再去愤怒和怨恨了，因为他早早地体会到了桑落第二句话的“小心一点”是什么意思了。
此时此刻，满空飘着的黑影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声和尖叫声，直直地朝着那厉鬼的方向而去，有一种飞蛾扑火的凶狠之意。
厉鬼哪里见过这种反扑的场景，顿时就吓破了胆子。
他颤声威胁道：“我是你们的主人，太放肆了！”
然而，恢复自由身的鬼们哪里会管这个落魄的前主人的话，纷纷奸笑着迎了上去，将他给撕得粉碎。
“嘶，狠还是你狠。”季绵抖了抖身子，她都想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主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桑落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