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下令把拿破仑提拔为第一兵团第一军军长,授少将军衔。
年轻的拿破仑便从法兰西最年轻的准将一下子跃升为法兰西最年轻的少将,是个正儿八经的正牌将军了。
罗伯斯庇尔本人当然也因为这场战斗的胜利获得了更大的威望,第一兵团和总统卫队成为了他的权力的坚实基础。
罗伯斯庇尔受此鼓舞,决定一方面开始推动更多法军兵团的建设,一方面又给第一兵团下达了更多的命令。
他下令拿破仑率领第一兵团第一军继续在意大利北部的战争,而第一兵团的其他两个军则在儒尔当将军和巴拉斯的率领下向北挺进,参与到莱茵河一线针对奥地利和普鲁士的战斗。
第一兵团小试牛刀之后,便兵分两路开始了更多的战斗。
而年轻的拿破仑更是因为得到了罗伯斯庇尔的信任,得以单独指挥一支军队,独立负责一个方面的战斗。
在意大利北部的战斗之中,初次指挥一支军队单独执行作战任务的拿破仑体现出了极高的军事天赋和适应性。
他几乎没有用到作为随军观察员的赵长安的指导就完美的发挥了炮兵的威力,并且进一步指挥步兵把撒丁王国和那不勒斯的联军打败。
在他迅猛的攻势下,法军以一万人的少数兵力、仅仅用时两个月就逼迫撒丁王国和那不勒斯向他提出了投降的请求。
年仅二十五岁的拿破仑在这场战斗中再次获得了很高的声望,俨然成为法国军阶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与此同时,儒尔当将军率领的法军两万人在莱茵河战线正面对抗普鲁士、奥地利的军队,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他不仅打过了莱茵河,还在莱茵河东岸打败了普鲁士和奥地利的联军三万人,捣毁了普鲁士和奥地利设置在莱茵河东岸的后勤基地,缴获大量军需粮草。
法军两路获胜,算上之前对带英和西班牙的胜利,反法同盟的军队已经被法军挨个揍了一个遍,最初那嚣张的气势荡然无存。
眼看着罗伯斯庇尔的威望因为战争的获胜而节节攀升,马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决定加速自己的行动,罗伯斯庇尔既然对外取得了胜利,他也必须要在内部铲除叛乱和王政余孽分子,取得更加辉煌的胜利。
于是一方面他宣布在法兰西各省都要设立公共安全部的分部,组建隶属于公共安全部的安全武装。
另一方面,则利用这个名义在当地执行法兰西共和国的律法,强势推动共和国政府的统治,将该地方纳入共和国政府的统治序列之中。
他对于原先地方上继承自王政时期的政府很是不信任,决定结束这些政府的存在,转而以公共安全部的名义建立对地方的“临时管制”。
他宣布根据法兰西共和国的法律,共和国政府有权力对发生叛乱、反革命事件的地方进行临时管制,直到地方上的局势恢复平稳。
在此期间,地方上的一切权力归属于执行“临时管制”措施的公共安全部。
因为对这一规定的初次执行,马拉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中央政府内部对马拉的这个措施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所以没答应马拉大规模推广,而是先在三个省推动了试点,想要看看效果怎么样。
而且在罗伯斯庇尔的要求下,公共安全部在地方上的权力也要受到限制。
即地方上的临时管制措施需要在最高法院特派员的监督下进行,同时也要让民政部和财政部两个部门的专员一起行动,不能让地方省份成为公共安全部肆意妄为的温床。
这一要求被国务委员会通过,最高法院和财政部、民政部可以安排人员随同马拉的部下一起行动。
马拉对此倒也没什么太多的意见,最多觉得罗伯斯庇尔是想要限制他的行动自由,不过他不在意,他相信自己的作为是正义的,一定会得到人们的支持。
他对敌方的管制措施是从清查财政税收入手的,如果当地有小规模叛乱,那就更简单,公共安全部的武装直接就能给它镇压了,叛乱不到一定规模是不需要军队介入的,公共安全部武装自己就能给它镇压下去。
然后就顺势没收财产、清理土地之类的。
要是没有叛乱,就从财政税收方面入手,清查历年财政税收的账册,核对账目,看看有哪些人为所欲为侵吞国帑、鱼肉百姓,揪出来,把他推上断头台!
从1795年的一月开始,法兰西共和国内外两个方面都开始了非常犀利的对反动势力的反击行动,并且都进行的比较顺利。
其内部虽然有一些争执,罗伯斯庇尔和马拉之间的斗争也是摆在台面上的,但是两人维持了斗而不破的局面,没有让共和国政府陷入分裂、对峙的局面。
这对于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来说是很有意义的。
同一时间,华联也在飞速发展。
在赵学宁获得了来自法兰西的一百一十六名重要学术专家的帮助、史诗级增强了兰芳大学的科研水平之后,兰芳十六年的六月,天气开始炎热起来之后,赵学宁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圣彼得堡方面派遣的原本准备远征伊尔库茨克的远征军主力在哈萨克草原西北部的奥尔斯克堡附近被安西军分区司令官张剑南率军全歼。
其主帅苏沃洛夫率领军队经过苦战之后弹尽援绝,最后选择了投降,剩下来的四千残兵败将跟着他一起向张剑南投降,交出了武器,成为了俘虏。
至此,俄远征军全军覆没。
与此同时,圣彼得堡方面在哈萨克草原小玉兹地区设立的全部军事堡垒也被华联军队全部拔除、占据,圣彼得堡方面在哈萨克草原上历时百余年的经营就此全盘覆灭。
华联已经在事实上实现了对中亚地区的“独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