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碰面,会是这样让她很难堪的情形。
但她很快就笑了:“越是不待见,越说明你心里边有我,不然哪里有那么大的气嘛!”
但她脸色很快又变得凝重,嘀咕道:“看来,真有可能是苏同远在捣鬼了……也在打宝藏的主意蛮,他应该不晓得那铜牛是宝藏线索才对,难道是走露风声了……
嗯,很有可能,苏同远不是曾经还被人追杀过,根据所收集到的消息,追杀他那些人是冲着遗失在米仓山里的铜鼓去的,他既然能得那长毛狼狗,说不定也跟那些人有过接触。
很有可能,他也晓得西王宝藏的事情,那铜鼓真在他手里边的话,再加上铜牛……有两样东西到手,有点想法也正常。不过,真的是自不量力。
也是可笑,都已经被黑娃子挠得不成人样了,也不掂量哈,还想着我真会把身子给他,简直是找死。”
董秋玲眼神里,满是浓浓的杀机。
她也没了在青城山游玩散心的想法,跟着下山,等到了景区外边,看到陈安和宏山上了货车,开着离开后,她自己也开着那辆又被拿回来的桑塔纳返回锦城,回家准备了几封信,然后去邮局寄了出去,内容一致,都是“找到苏同远!”
而陈安和宏山回到锦城青年路,再次将拉货的牌子挂了起来。
两人在青年路上转了一圈,这地方汇集批发零售,像是个集散中心,有不少东西,价格比在其他地方买到的便宜,两人都挑着自家人需要的买了一些,有大人孩子的衣物,还是孩子的玩具等。
回到车边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蹲在车边等着。
见两人回来,纷纷凑了过来,都是广元、南江、旺苍、巴中这些地方做生意,来锦城拿货的。
几人拿的货物倒也勉强能凑够一车,谈妥运输价格后,陈安让几人准备,东西送到这里来装车。
在等待的时间里,陈安和宏山就呆在驾驶室里休息。
“我啷个觉得,董秋玲还会来找麻烦!”
宏山小声说道:“这个女人我是真没看出来,以前在石河子村,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种样子,你看看她打交道的这些人,都不是啥子善茬……”
“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甚至怀疑,那池源海都是她算计弄死嘞,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很危险。以前在石河子村,没得依仗,只能示弱,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公司,开着桑塔纳,也算是有钱有势的人了,并且看样子,跟偷尸贼孟奎松也是有很紧密的联系,估计还是为了找到铜虎、铜牛那些东西。”
陈安知道,那铜牛、铜鼓之类的东西,只要一天在自己手里边,都会是一个隐患。
至少那铜牛经过自己的手,以他们的多疑、凶狠的风格,怕是在久寻不到的情况下,还是有很大可能会再找上门,少不了在石河子村周围转悠。
想到这些,陈安一阵头疼。
他知道那西王宝藏不是自己这山里的小人物能惦记的,也想过将手头的铜牛、铜鼓上缴。
可这些东西背后的水太深,不是他能承受的,可不是上缴了就没事儿那么简单。
比如那被豹子咬死在山里带着铜鼓的人,到现在为止,陈安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只是从衣着上,加之后面对苏同远的追杀来看,怕是除了董秋玲、池源海、孟奎松之流,还可能会有什么势力在推动着,或许更多,暗流涌动。
这些人隐藏在暗处,谁知道谋划很长时间后,一朝破灭,会不会到处乱咬?
还是那句话,若是真有藏宝,那必然是让无数人甘愿以命相搏的东西。
陈安将心里的这些想法也跟宏山说了出来,最后苦笑道:“只想安安分分地,凭借自己的努力把日子过好,却莫名其妙卷入一场不知深浅的暗流之中……唉!”
宏山沉默着没说话。
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就像你之前说的,铜牛是董秋玲祖传下来的,我觉得,如果这些铜牛、铜鼓之类的东西跟西王宝藏有关系,她董秋玲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不会想方设法要将这些弄到手。要我说,今晚就再去她家一趟,彻底问个清楚。”
陈安摇摇头:“这种时候找上门不合适!”
“那你说啷个办嘛?”
宏山追问:“再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我们啥子都不晓得,太被动了。”
“哥子,你说得很有道理……”
陈安沉吟一会儿:“是该问个清楚,不能再这么莫名其妙的了,看来,得把之前准备用在池源海身上的招,用在她身上咯。”
“啥子招?”宏山奇怪地问。
陈安也不隐瞒:“本来我之前想用手头的铜鼓把池源海引出去解决,没想到池源海先在城里边被干掉了……相信以铜鼓为饵,她董秋玲也会很容易上钩,得引往别的地方,我们那边,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不能再出事了,前前后后,都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宏山点点头:“这倒也是……狗娃子,不要心想着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我和甄叔,早就是捆绑在一起的人咯!”
陈安笑了笑:“所以,我都不瞒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