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片,好在蜂蛹挺满。
至于剩下的成蜂,则是被陈安抓了把松毛,点燃后直接烧了。
而那群大土甲就相当强盛了。
陈安在青沟背面的林木间找到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大堆红土,甚至还看到了外露的蜂巢外壳。
这些红土,都是大土甲在土里筑巢的时候,从里面搬出来。
陈安估计了一下,那些搬出来的泥土,少说也有四五背篼,足见里面的空间有多大,蜂巢自然也不会小。
进出洞口的大土甲更是起起落落,发出低沉的嗡嗡声,让洞口那片被爬行时弄得光滑的地方,如同一个高度繁忙的机场。
按照过上些年,那些专找马蜂赚钱的人的说法,这绝对是个超级大货。
这东西,陈安暂时也不敢贸然行动,一只大土甲成蜂就有五六公分那么长,一个能顶上两个七里游,虽然飞行会笨一些慢一些,但毒性更为厉害,有传言说大水牛都只能扛得住被蛰三次,人只能扛得住一次。
而且,他有别的打算。
大土甲泡酒,那是所有马蜂中最好的选择,山里人常用来治疗关节炎等风湿骨痛。
用蜂泡酒,目的自然是为了它们体内的蜂毒。
蜂毒暴露在外,很快就会挥发失效,所以,用来泡酒的话,必须是抓的活蜂。
普通的蛇皮袋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它们咬破,陈安得另做准备。
他径直回到家里,砍来几根竹子,劈了细密的篾条,编织了一个口小肚大的竹笼,又在笼口的位置用一些从鸡翅膀上拔下来的羽毛,做了只进不出的设置,让马蜂能轻易地从羽毛尖稍的柔软处爬进竹笼里,要退出,却被羽毛阻挡而出不来。
葫芦蜂和七里游,在树上筑巢的位置都比较高,不是他能轻易够到的,而在爬树的时候,早将这些马蜂惊动了,安全起见,陈安没有上树的打算。
傍晚吃过饭以后,他在家里面,穿上雨衣,扎紧袖口裤腿,穿上水鞋,戴上缝了纱布的防蜂帽,做好防护。
然后,他提了猎枪,先拿一群将蜂巢高高地筑造在柿子树长长伸出的枝条上的葫芦蜂开刀。
这棵柿子树上,几乎每年都会有葫芦蜂筑巢,至少在陈安养了蜜蜂这两三年的时间里是这样。
柿子成熟的时候,也是葫芦蜂最鼎盛的时候,看着那一个个红彤彤异常喜人的柿子,也没人敢摘。
准备好松毛后,他直接用猎枪,将蜂巢给打得从树上掉落下来。
蜂巢从高处掉落下来,在下边的草坡上摔得碎烂,一时间嗡声大作。
陈安快速点燃一大捆松毛,跑过去扔到蜂巢上面烧着,人则是远远地退到一旁的灌木丛中蹲着。
尽管做了简单的防护,但依然没办法完全避免被马蜂螯,他只能万般小心。
马蜂也护巢,尽管有不少本能地飞往高处,但还是有很多一直停留在碎烂的蜂巢上,烧上一次,能烧死多少成蜂算多少。
等烧得差不多,他才靠近,将那些有蜂蛹的蜂脾碎块捡拾回来装袋子里提着,继续去对付下一群。
尽管没法做到根除,至少能让蜂群群势大大减弱,蜂蛹被取走,也让这些马蜂对食物的需求大为缩减,减轻对蜜蜂的侵害。
包括七里游也是一样,他如法炮制。
到临近天黑的时候,盘龙湾周边五个葫芦包和两群七里游都被他给搅了。
收到的蜂蛹连同蜂脾,少说也有三十六七斤的样子。
最后只剩下那群大土甲了。
一直等到天彻底黑下来,陈安才开始行动。
只有这个时候,外出的大土甲才会尽数归巢,不然,哪怕是黄昏时分,它们依旧如同轰炸机一样起起落落。
陈安抵达那群大土甲所在的山坡时,先打着手电看了看,结果发现,洞口居然还有四五只大土甲蜂守着,灯光一照,它们立刻警觉地震动翅膀,紧跟着,能听到土层下边传来应和的嗡嗡声。
立马有一只大土甲朝着手电筒飞撞而来。
陈安赶忙将手电筒给关了。
大土甲体型太大,毒针也长,他身上穿着的雨衣,一样防不住。
灯光一灭,那只大土甲顿时失去了方向,听声音似乎是跌落到旁边的灌木丛里,扇动翅膀往上爬的时候,打得叶片窸窣作响。
刚刚瞟的那一眼,陈安已经注意到了洞口的位置和那足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入口。
他又略微等了一会儿,等到大土甲蜂群的躁动弱下去以后,他折了根枝叶,小心地靠近。
突然打开手电筒照着洞口,将准备好的竹笼罩在洞口上,然后,他抓着枝叶,将飞起来的两只守卫给打死。
被他一惊动,蜂巢里立刻变得躁动,不断有大土甲从洞口涌出来,没别的去处,它们只能往上爬,不断地涌入竹笼中。
而此时,要的就是它们的躁动。
陈安用带着手套的手掌,不断地拍击地面发出震动。
下面的空间不小,陈安拍打地面的时候,发出了嘭嘭嘭的空心闷响,蜂群变得越发躁动。
有更多的大土甲蜂涌出来。
直到他拍了十来分钟,突然间一下子将地面给拍塌,立马涌出二三十只大土甲,嗡嗡到处乱飞,有几只撞到他雨衣上,嘭嘭乱响。
陈安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抓着竹笼,关掉手电筒远远地跳开,进行躲避。
就身上这点防护,可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