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我也可以进行追撵,将它们赶往伱们所在的方向,到时候看情况,围追堵截,灵活行动,就即使这几只狼打不完,也能多少弄到两只,到时候看我这里,伺机而动……你看怎么样?”
甄应全也在打量着这片地形,他自己也没好的主意,但选择听从陈安的安排。
在一起围猎过几次,陈安的布置,一向很管用,总能考虑到不少他没注意到的东西。
于是,他点点头:“就听你嘞!”
两人站起身,领着各自的猎狗往林子里走,得绕远一些,防止惊动狼群和黑娃子。
陈安看着两人,叮嘱道:“要相互照应,不要走散了,安全第一。蛋子哥,不准乱来哈,你听甄叔嘞!”
在撵山这一块,宏山天生胆大,总会表现得很勇猛,第一次见到黑娃子就敢徒手招惹的人,陈安担心他做出冲动的事儿。
跟着自己的时候,宏山很听劝,但跟着甄应全,那就未必了。
得提前打好预防针。
宏山知道陈安在担心什么,保证道:“晓得了,甄叔让我啷个干,我就啷个干,绝不乱来。”
对于他的保证,陈安很放心。
在两人领着猎狗离开后,他将目光重新落到那几只狼和黑娃子身上。
五只狼不肯靠边,黑娃子也不追逐,重新返回猎物所在的位置,开始啃咬,撕扯。
那些狼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血肉诱惑,可要想吃到肉,黑娃子就是它们必须过的一道坎,不然的话,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直到黑娃子吃饱。
食物丰盛的时节,狼会分散开来捕猎,可既然聚集起来了,那自然是为了大干一场,看着黑娃子大快朵颐,几只狼很快就不安分了。
或是低头嗅闻,或是昂头张望,还有的小跑着来回穿插,它们在不经意地靠近黑娃子。
就这样盘桓了十数分钟,终于有一只狼忍不住了,将前半截身子,压得很低,一点点靠近猎物,然后咬着血肉往后拖拽。
正在吃着血肉的黑娃子忽然凝立不动,发出低沉的嗷嗷声。
但是,它这样的声音显然不足以威慑那只咬着猎物往后拖的狼。
下一秒,黑娃子突然扑向那只野狼。
野狼赶忙松口,掉头就跑。
等把这只野狼撵开后,它掉头一看,又有两只狼在拖拽猎物了。
黑娃子立马又扑了过来。
就这样,连续折腾了好几个回合,黑娃子连几只狼的毛都没有碰到,反倒是那些血肉,在它追撵别的狼的时候,被其余的狼撕扯了一些。
它不再追了,就守在那血肉面前。
而狼群却变得越发躁动,即使黑娃子守着那血肉,依然不断有狼去试探,而且更加频繁。
终于,其中一只狼去撕扯血肉,太贪了一些,以为黑娃子的驱赶只是吓唬,咬着血肉不肯撒口,让它逮到了机会。
突然拍出的一巴掌,将那只狼打翻在地,还不待野狼起身,黑娃子立马扑上去,跟着又是一巴掌拍下。
接连挨了两巴掌,一时间,山野里野狼凄厉的哀鸣声不断。
但也正是这样的哀鸣,让环绕周围的狼一起齐头并进,纵身朝着黑娃子扑来。
被它们侵扰,黑娃子不得不放过被它打趴下的野狼,转而去应对其余四只。
那只野狼总算是逃过一劫,夹着尾巴跑到一旁站着缓了一会儿,再次加入战团。
陈安隔得远,不知道那只狼被伤成了什么样,但看那狼的样子,叫声虽然凄厉,但应该伤得不算重。
狼群的攻势一下子加强,几个回合后黑娃子大怒,人立而起,开始挥舞双掌对围过来的几只狼左抓右拍,中间用嘴咬。
五只狼越战越勇,并不后退。
黑娃子不堪袭扰,咆哮一声后,一双前掌落地,狂怒着朝前面的两只狼扑了出去,却在这时候,有两只狼从侧面突袭猛进,接连两口咬在黑娃子两侧靠近后腿的肚皮上。
这是黑娃子身上最软弱,也是黑毛最薄的地方,被野狼两口下去,黑娃子也遭不住,嗷嗷叫着,向左拧身,右掌拍向咬在左边的野狼。
跟着,它又向右拧身,拍向左边那只。
两只狼见势不妙,纷纷松口,跳向一旁躲避。
黑娃子吃痛,狂暴地咆哮一声,再不给几只野狼近身的机会,发狂地左冲右突,吓得五只狼逃走四方。
追不上、打不着,黑娃子狂怒不已,嗷嗷叫着,忽然看到旁边不远处有一棵小树,立刻冲过去,用力地一晃一扳,发泄着怒气。竟是发狠地几下用力,将那棵碗口粗有数米高的小树给生生折断。
紧跟着,它又冲向另一蓬小灌木,继续发泄着一身蛮力摧毁。
那疯狂的一幕,看得陈安瞠目结舌,但细细一想,忽然释然了:“这就是师傅说的,黑娃子在清理战场蛮……这是要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