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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平静,不是狩猎季节,陈安便以采药为主。
当然,宏山自然每天跟随,。
手里杵着开山锄,腰上扎着绳子,身后别着砍刀,双管猎枪斜背着,身上还背着个用蛇皮袋子扎了底部两个角,袋口缝制后穿了绳索能进行收缩的袋子,里面还放着袋子。
袋里的蛇皮袋,采到的药材多了,可以用来装药材,若是遇到下雨,则可以用来当雨衣。
除了每次上山必带的用作防备的双管猎枪和跟着的八只猎狗,其余是采药人的标准装束。
这正是忙着上山摘金银花、五味子的好时候,还有全年可挖的全皮、桔梗等等。
尤其是挖到桔梗的时候,陈安总会想起李豆花以前教他认识桔梗时唱的朝鲜民歌《桔梗谣》:倒垃圾……倒垃圾……
当时陈安听得好笑,说你一个蜀地之人,怎么会唱朝鲜的歌?
李豆花笑着告诉他,倒垃圾是朝鲜语的发音,以前在外闯荡时,遇到过东北过来的朝鲜族人。
他也不知道李豆花所说是真是假,只觉得有趣。
李豆花又说,桔梗是祛痰的好药材,也可以腌了当小菜吃,好吃。弄成粉做糕点,好吃。酿酒,好喝。桔梗开花,花是蓝色的,有五個瓣,好看。像唐僧的帽子,所以还有个名字叫僧帽花,一开能开小半年,找到了经常是半坡都蓝花花的。
现在想起来,陈安才发现,李豆花是个顶好的师傅,不仅仅是他翻书用工加强记忆,更多的时候,是李豆花在教他的时候,说得有趣,有趣了就容易被记住。
为此,陈安还特意挖了不少嫩的桔梗,专门让冯丽荣腌制了两罐罐,其中一罐送去给了李豆花。
只是,到了他的茅草屋,才发现在里边住着的是他的孙子,而李豆花又出去了,才刚走两天,说是到彭水找狗。
他准备到夏季的时候,领着孙子打黑娃子。
和北方狩猎不同,蜀地打黑娃子反而集中在夏秋季,因为这是黑娃子最容易出来毁坏庄稼的时节。
陈安却是微微皱眉,今天这个夏季,因为洪涝,连绵的小雨,隔三差五的大雨,进山都难,估计是没什么收获了。
不过,对李豆花即将带回来的下司犬,倒是挺期待。
回家后,他依旧上山采药。
遇到乌梢蛇之类,也不放过,带回去取胆,蛇体烘干。
偶尔遇到野物,会打上一些,给猎狗们打牙祭,也时不时带回一些,给家里边改善下伙食。
至于大型的野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黑娃子、豹子之类,始终没有见到。
野羊倒是遇到过一个小群,大大小小只有六只。
没有带绳套之类的东西,放狗追撵,弄到了一只大的和两只小的。
大的被旺旺咬破喉咙,等追到猎狗的时候,已经死了。
回来后,羊肉两家人分了,至于两只小的,则是被陈安弄了回来,跟自家一直养着,专门送到大村子配了种的黄羊养在了一起。
希望经常跟人接触,它们的野性渐除,以后能放到山坡上吃草,紧跟着母羊,不再想着逃跑,其中一只是公羊,长大后,也能自行配种。
陈安可没有忘记去年就看到的那棵杜仲树,春夏交替之际,趁着这个最好剥皮的时节,他去把它砍了,皮剥了以后带回家。
晴天进山,阴天在家编簸箕,做木架子。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院子里支起了十多个架子,上面放着大簸箕,晾晒着这些日子采摘回来的药材。
这玩意儿,只要进山,几乎天天都有收获,盘算下来,少的时候能有五六块的进账,多的时候有几十,甚至上百。
处理出来的药材,陈安和宏山专门从队上借了牛车,去收购站送交过一次。
也就在这一次过后,陈安手头的钱,终于突破万元,成了外人所不知的万元户。
这天早上,两人早早地上山,去采前两天看到的金银花。
采金银花得趁早,采那些花骨朵,弄出来的干品,一斤能卖到两块五毛钱。
这玩意儿,林子边缘,山坡上经常能看到,一天折腾下来,采到的鲜嫩花苞能有十来斤。
这算是长久不衰的好东西,除了做药,还能当茶泡,成为一种大众喜爱的花茶。
陈安也寻思着,这种土生土样的品种,自家围墙,山坡的石头旮旯,林木间,都能栽种,而且,扦插就能繁殖,非常好养活,向阳的坡面上就挺好。
前天才下过小雨,昨天晴了一天,但到了今天,山里的湿气依然很重。
早上踩着露水,进山没多远,鞋袜很快就湿透了。
经常在山里跑,长途跋涉,爬坡上坎,鞋袜这些东西特别伤,尤其是袜子,只要穿上一两天,脚指头或是脚后跟,准会冒出来。
渐渐深入七八里地,看到远处的悬崖峭壁上有一人影,似乎在攀着绝壁上的灌木移动,看得人心惊肉跳。
隔得远,人影小若芝麻,待要仔细观瞧,却被一阵山雾所挡。
在山里行走,倒也经常能碰到采药人,陈安总会想办法攀谈几句,也试图多学点东西。
山里的采药人,不少人有着自己掌握的用药法门,轻易不外泄,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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