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啥子叫投名状撒?”
杨家旺伸手一指双脚落在陷阱里跌坐在地上哀嚎那人说道:“弄死他,你就是跟我一样的人了,老子领你去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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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不了手啊,这是我的堂兄弟!”
“我晓得是你堂兄弟,那样更好……你不打他,那就是我先打了你,再将他弄死,反正,我现在也不介意再多背两条人命……”
“杨哥,你一个人跑就行了,何必带上我嘛,我就是个累赘。”
“那不行……好歹也称兄道弟那么长时间了,既然是兄弟,就该彼此照应。”
杨家旺心里有的是盘算,费心费力多带上个人,关键时刻,总能用上。
……
远处大山半腰,陈安和宏山顺着山沟兜了个弯,然后重新回到布了滚石陷阱的山谷左侧的大山半腰,选了一棵高大的水青冈树爬了上去。
在那里能看到被设置了陷阱的山谷里的情况。
特意选的下风方向,他不担心被猎狗发现。
之所以折返回来,一是为了故布疑踪,二来也是想弄明白,追来的究竟有多少人,陷阱效果咋样,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然后,他们亲眼看着杨家旺一帮子人触动陷阱,滚落的山石伤了两人。
也看到杨家旺莫名其妙地抬枪,打了邢锦山的猎狗,邢锦山转身离开,看样子是折返回去了。
再然后,就是看着杨家旺端枪指着鲁子胜,鲁子胜站起来后,朝着山沟里被陷阱伤到的那人,开了一枪,再没了那一声声惨叫,把两人带着枪捡拾起来带着离开。
“他们不是一伙的蛮,啷个还自己打起来了,狗娃子,这是啷个回事哦?”宏山看不明白了。
陈安也看不明白:“我也不晓得……给我的感觉,好像是起内讧了!”
他可不知道,一帮人一路跟来,人手不断折损,心里已经惧怕。
命只有一条,哪怕是再狠辣的人,也知道珍惜,不敢再往下跟了,怕平白丢了小命。
相比起性命来说,其他的都是小事儿。
这本就是一帮子因为金钱而被纠集在一起的人,有了分歧,自然也很容易一拍而散。
正如杨家旺自己所说,他孤家寡人一个,挺无所谓,出了再大的事儿,跑路就完了。
身上背负着几条人命,又是在被通缉中,他没得选。
对自己人都能下得了手,果然狠辣。
但其他人不一样,都是有家有室的。
山坡上有山里人进山采药、撵山踩出的小道,之前三人在经过那里的时候,陈安问过白佳英那路通往哪里。
看到两人走的方向,陈安立刻知道,这是返回桦树梁的方向。
他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参与进来,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他抱着树干,滑下水青冈树。
宏山也快速跟了下来,见陈安在翻看着宏山带来的一包东西,挑挑捡捡,从里面拿出那把杀猪刀,又找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木凿:“蛋子哥,去找两根直点的长木把回来,把杀猪刀和这把凿子楔上!”
“狗娃子,你这又是准备干啥子?,带着长把子的东西不好穿山林,不是有开山的嘛!”
这一路上,陈安层出不穷的操作,看得宏山眼花缭乱,难以琢磨陈安的心思。
“他们这是要返回桦树梁村子了,等回到村子,我们没法弄他,要弄就只有趁现在他们人少,这是个机会!”
“可是他们手头有枪……”
陈安想了想,附在宏山耳朵边小声耳语几句,然后问道:“蛋子哥,敢不敢?”
“敢,有啥子不敢的,老子这一路被几个狗日勒欺负得还少蛮,就这么干了!”
宏山显得异常兴奋,他提着斧头在林子里搜寻合适的长木把,而陈安则是用其它凿子,将挑中的那把凿子上楔着的木把敲出来。
宏山很快从一蓬灌木丛里找来两根长木棍,简单修理后,墩上杀猪刀和凿子,各自别了一把开山儿在后腰。
陈安冲着白佳英说道:“英姐,这里的山道你比我们熟悉,要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指一下路!”
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已经是白佳英心里最可靠的人了,看着两人楔杀猪刀和凿子,她不知道两人会怎么做,但也大概猜出了他们的一些用意,肯定是想弄杨家旺和今天还将她强了的鲁子胜,都是她恨之入骨的人,又怎会不答应。
她当即点头:“好!”
“我们速度要快点,得赶超在他们前面,还走得动撒!”
“没得事,我能行!”
“那就走!”
陈安当即领头,提着长柄杀猪刀,从山坡上小跑而下。
而就这这个时候,桦树梁的山坳里,三条猎狗顺着土路一路小跑,到了岔往山坳小院的土路时,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在地上一阵嗅过之后,回头冲着身后跟来的一帮人吠叫起来。
为首的猎狗,正是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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