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着迷。
他看得清楚,这个妹妹已经陷入了夏远的掌心,规则已在动摇,迟早像雪一般融化。
要阻拦吗?
他看夏远,想到阿茹娜与自己说的,少年的种种神异,又想到草原各部落的暗潮涌动。
不管是对夏远这个人,还是对大宁七皇子这个身份,他都很满意,朔阳和大宁的结合,是双赢的场面。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大宁七皇子,真能看上自家妹妹吗?
乌日图忧愁。
阿茹娜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公主,他从未怀疑过自家妹妹的魅力,——直到他遇见夏远。
不论是夏远怀里抱着的女孩,还是幽北部落的那个侍女,都有着不输于自家妹妹的美貌。
那个女孩还能说一句风格不同,无法比较,但那个幽北部落的侍女……无疑要胜过自家妹妹些许。
罢了,联姻的作用能有多少不能肯定,何况阿茹娜是草原的天才,她日后肯定可以迈入洞玄,运气好说不定有望涅槃,为何要便宜宁国?
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吧。
接下来一天一夜,草原的队伍走得很平静,没有遇到魔,也没有发生内部冲突。
在荒人的信仰里,预言是核心的神权之一,而能够提前知道魔的存在,引出魔的大宁七皇子,因此沾上了伟大和神秘。
第二天傍晚,用轻功行进的他们,见到了北部村落。
村民们热情地接待他们,给他们备好房间,备上酒食,称他们为远方的朋友。
人魔洞天五年开启一次,南境每五年派来一批年轻高手伐魔,不管是洞天内的人还是魔,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用完晚宴,众人进入屋中休息。
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包括冷秋,小女皇的房间在夏远的隔壁。
但女孩没有去自己房间的意思,她跟在夏远身后,跨入他的卧房。
房间不大,床铺很硬,女孩心里却很雀跃。
就像婆婆说的那样,这里没有含月,只有殿下和自己,自己独占了殿下。
她爬到殿下怀里,拉殿下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就像他一天前搂草原奶牛的那样。
靠在这温暖宽广的怀抱里,她感到喜悦。
她高兴得太早了。
屋门没落锁,她讨厌的草原奶牛一把推开门,拎着一坛酒进来了。
她来听夏远许诺的秘密。
与夏远独处和等待秘密这两种情景,让她感到欢喜。她没把冷秋当做一个成人,小孩子就像木偶一样,不用避着。
她高兴的也早了。
屋门又一次被推开,乌日图和巴根走了进来。
他们来打探夏远对自家妹妹的感觉,顺便问问袭杀金蝉圣子的计划,没想到,自家妹妹就在夏远的房间里。
五人坐着,一时有些尴尬。
“听到他们的消息了吗?”夏远问。他们是指别的队伍。
乌日图回答:“还没有,我问了斩魔人的首领,他们与东部几乎断联,只与南部和西部有着稳定的联系。大约明日中午,就能通过来往的信鸽,知道南部和西部的讯息了。”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遭遇袭击。”巴根想到路上遇见的魔,低声说。
“他们没事。”夏远说道。
“七殿下怎么知道?”乌日图疑惑。
“六国队伍杀了魔的探子,东去的队伍没发现魔,云国的队伍发现了魔的行踪,但没追上。”夏远以预言般的口吻说道。
想要袭杀金蝉圣子,他首先需要草原三人无条件地信任自己。
“殿下如何知道?”乌日图惊疑不定。
夏远一指天空:“天上的火号鸟都是我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