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可以快速适应对手的打法,提升自己的招式。
汗水浸湿了聂山的后背,他又换方案,长刀大开大合,这是军中的破甲刀法,招式简单,全凭力道。
他虎背熊腰,蜕凡后期,力道远远大过女孩,因为刀招简单,难以破解,女孩只能与他硬碰硬,如此,优势在他!
他忽略了一件事。
便是硬碰硬,也有着技巧发挥的空间。冷秋的长剑每每点在他的力道薄弱处,他起十分力,只能用出六分,既别扭,又难受。
好在六分力也足够了。
他身上汗如雨下,女孩的鬓角也被汗水浸湿,那一双眼瞳渐渐失了光彩。
感觉对方剑上的力道越来越弱,聂山咬紧牙关,不理会疲乏的手臂,刺痛的左肩,长刀的力道又增一分。
要赢了!
与喜悦一同闪起的,是一道剑光。
剑光升在他的眼中,击碎了他的喜悦,卷起死亡的恐惧!
长剑卡在他旧力将近,新力未生之际,破开了他的长刀,直指他的眉心。
剑光迷了他的双眼,他仿佛见到寒风呼啸,雪水成凌,锋利的冰凌携着寒气,夹着寒光,朝他刺来!
这是有了真意雏形的剑法!
再看女孩双瞳,哪里还有刚刚的黯淡,她竟是在对战中,悄悄酝酿了一式带着一丝真意的剑招!
完了。
聂山心如死灰,这一剑他拦不住,女孩也收不住!他能感觉到,长剑寒锋已经抵达了自己额前的皮肤!
“躲开!”五皇子伸手向腰间长刀,要去阻拦,但哪里来得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夏远向前一步,从五皇子手里夺过了长刀,沟通岁月宝鉴中过江龙的棋子,使力一挥,刀鞘脱出,撞在聂山的小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聂山的腿断了,身子一偏,长剑划过他的额头。
冷秋来不及辨别刀鞘来自何处,心中一派空明,只有一个念头——击败对方。
如何击败?对方死了,自然就败了。
她挽一个剑花,剑尖又奔向地上男人的心脏。
“我认输。”聂山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翻滚躲开长剑,匆忙叫喊。
冷秋不闻不问,长剑横扫,直奔对方腰间,长剑锋利,足以将他腰斩。
荣嬷嬷告诉过她,认输和投降之类的话等于放屁,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求饶,再砍下尸体的脑袋,才能放过对方。
“好了,停下吧。”
夏远的声音传来,女孩的剑停在聂山腰侧。她提起剑,往后退去。
她还在提防地上的对手。
聂山不知道该苦笑还是该感到荣幸,女孩居然觉得他还有一战之力。
“胜负已定?”夏远将手上长刀交还给五皇子。
“我输了。”五皇子愣愣地接过刀。
他没想到聂山会输,更没有想到,自己救不了的危机,夏远能轻易救下。
不只是聂山输了,他也输了。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脑海中冷秋的印象,他不得不更改脑海中对废柴七皇弟的看法。
“皇兄慢走,东西下午送去我府上就好。”夏远驱客。
搀着断了一只腿,脸上肩上满是血的聂山,五皇子麻木地走出去。
跨过院门,他才想到,比试有着彩头。
他不只没拿到《云玉功》,还输了两坛珍藏的美酒,十颗贵重的灵石,几瓶价格不菲的丹药,还有——二哥的美人。
什么大方地送《云玉功》,完全是他自作多情,这么多宝贝,全没了!
而且,二哥的美人他要怎么说?
对失败的惊愕,对宝贝的心痛,对冷秋和夏远实力的不解,对二哥的愧疚,种种情绪绕在他的心间,让他心乱如麻。
“属下对不起殿下!”走到无人处,聂山跪在地上。
他身后,血染了一路。
“唉,不怪你。”五皇子拿出伤药,敷在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