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顾主任可是个大姑娘，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可不合适。”
“可不是嘛。”二大妈也冷笑道，“林绍文，你这是喝了酒吧？你把顾主任叫到家里去可不合适……”
“你们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林绍文笑骂道，“我这学生回来了，我想和她叙叙旧，她可还没结婚……这不是让顾主任过去陪着嘛。”
“还算你老实。”
三大妈冷哼了一声。
西厢院子。
林绍文从书房内弄了两个凤梨，又弄了一点橘子，摆在了桌子上。
“还是学生亲啊，我来可没这个待遇。”顾怀薇笑道。
“那可不是。”
林绍文笑骂道，“她可是我最早的一批学生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我还真舍不得把她下放到川里去。”
李晓月闻言，不由俏脸一红。
“别愣着了，你还和你老师客气啊？”
顾怀薇用叉子弄了块凤梨递给了她。
“对了，你回来了，这单位找好了吗？”林绍文正色道。
“还没有。”
李晓月突然放下凤梨，满脸期待道，“老师，我想去轧钢厂工作行吗？”
“你疯了？”
林绍文还没开口，顾怀薇却喊了起来，“你老师是个没出息的，你可不能学他……”
“你这叫什么话？”林绍哭笑不得道，“我再没出息，现在也是正局级干部好吧？”
“这是级别的问题吗？”
顾怀薇撇嘴道，“爷爷可说了，如果你当年选择协和的话，现在怕就早是副部级大员了，哪还能这么久才上正局？”
“解衷寒他知道个锤子。”林绍文不屑道，“我要是去协和的话，现在早他妈跟我两位老师下放到昌平了，还能在这里和你聊天？”
“唔。”
顾怀薇微微一愣，觉得有道理啊。
如果林绍文真的跟张予扬和秦钟混，这次怕也脱不了干系，只有被下放的命。
“老师，我想去轧钢厂。”李晓月语气坚定。
“行。”
林绍文一口答应了下来，倒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老师，我说的是我想去轧钢厂……”
“我这不是答应你了吗？”
……
李晓月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不应该啊，按照林绍文的性格来说，他应该不会同意的。
毕竟当年陈斌也好，李峰也罢，甚至张曼云都想留在轧钢厂和他一起工作，可都被他拒绝了。
“你也别多想。”
林绍文摇头道，“等明年开年，我弄点资金，打算在轧钢厂开设一家医院……对了，你现在什么级别？”
“副处。”
李晓月俏脸又红了。
“这么多年还是个副处？邓老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林绍文颇为不满。
“得了吧。”
顾怀薇笑骂道，“晓月才多大年纪？她能上副处已经很不错了，要真上了正处……那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她呢。”
“哟，有长进了？”
林绍文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在他心里，其实对顾怀薇的评价不是很高。
这姑娘人长得好看，可做起事来愣头愣脑的。
别说人情世故了，就是处理问题的时候，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
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