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主意了。
这个混沌，确实不愧是能够孕育张尘的混沌，里面的妖孽哪怕是在鸿蒙当中，也算是一流的。
混沌境之资，就是那些强族里面的种子妖孽，也不是都具备的。
张尘听到混蛮的夸赞，有些意外。
“你还会夸人？”
在他的记忆当中，混蛮一直都看不上其他生灵的。
就算是他，也不过是依靠天渊大狱和鸿蒙无量阵才在初期获得了他的认可。
后面的彻底认可，那也是铺垫以后的事情了。
说着，张尘的目光变得有些好奇，上下打量了一眼混蛮。
“你本来应该长脑袋的地方长了一些羽毛，我就好奇，你看东西都是用神魂力量探查吗？”
“那样会不会有一些太过麻烦了？为什么你没有脑袋呢？”
这个问题实际上张尘已经憋了很久了，一直没有问。
现在再次看到，张尘有些忍不住了。
纪森和末伏闻言，身躯一颤，有些小心的后退了一些距离。
混沌可是不敢招惹的，张尘不怕，他们怕，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混蛮听到张尘的话语，身躯也是一颤。
不过混蛮的颤抖不是纪森和末伏害怕的颤抖，而是……愤怒的颤抖！
混蛮周身的气息变得恐怖，甚至于比上方的黑色劫云还要更加恐怖。
好似混蛮愿意，他就能直接让那些黑色劫云彻底散去一般。
“谁说我没有脑袋的？是什么错觉让你认为我没有脑袋的？”
混蛮的声音无比压抑，可以听得出来，他正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愤怒情绪。
退到一旁的纪森和末伏见状，有些诧异。
混蛮居然没有直接爆发！
这可和古籍当中记载的混沌一族不一样。
在古籍当中，混沌一族行事根本毫无顾忌，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做事情。
要是按照正常的发展，刚刚混蛮应该直接爆发才对，而不是压制自己的愤怒，来进行解释。
张尘耸了耸肩，目光看向混蛮本应该长脑袋的地方。
“你这不是没有脑袋吗？难不成你脑袋长在羽毛里面？”
谁家脑袋长在羽毛里面不露出来的？
混蛮的头顶，有着一撮无比茂密的羽毛，看起来像脑袋，但是又不是脑袋。
张尘觉得这个模样有些好玩。
有一种……怪异的美！
混蛮周身的气息猛地波动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爆发。
一言不发的抬起一只爪子，拨弄了一下羽毛。
“这不是我的脑袋吗？长在羽毛里面怎么了？这是我族的特点！”
只见混蛮拨弄开的羽毛之内，一个看起来十分迷你的脑袋出现在那里。
脑袋的模样和老虎有一些像，但是更加的具备威严。
不过脑袋与身躯的比例实在是太小了，看起来有一些……怪！
张尘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直接惊呼出声。
“你的脑袋居然真的在羽毛里面！”
不可置信！
实在是不可置信！
生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构造？！
那么大的身躯，脑袋竟然能够可以这么小不说，还用自己的羽毛隐藏起来，压根看不到！
纪森和末伏也是一脸的诧异。
原来混沌一族是有脑袋的啊！
他们以前一直以为混沌一族没有脑袋的……
混蛮的脑袋上，露出极度不满的神色。
“怎么？不行吗？我的脑袋这么威武霸气，要是露出来岂不是要吓坏敌人？”
“敌人看到我的脑袋就跑了，我还怎么吞噬他？”
“羽毛隐藏脑袋，这是我混沌一族的智慧！”
张尘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个智慧，挺别致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