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一关你总要过的,如果你忍受不了,那就…闭上眼睛吧!”
夜未央咬着牙,心如撕裂般的难受,但…终究还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被蒙在鼓里的人,又怎能窥得真相?
而圣城的人群中,舒鸽抱着脑袋,崩溃的大哭。
她不忍梅钱受这份罪,但回头望去,身后便是病重的父母。
她能怎么选?
梅钱不死,圣药就会停,爸妈就会死,可梅钱又凭什么因这个而死?
自己想告诉大家,这一切或许跟梅钱没关系,但她一张嘴,又怎么能辩驳过亿万张嘴?
自己想救梅钱,但…自己又能怎么救?
挣扎,无力,自责,愧疚,种种情绪宛如刀子,将舒鸽的心一点点的豁烂。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距离正午时分,更近了。
闫律平静的望向城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在等大夏动手,一旦动了,人族的权柄,就真的落于我手了。
不动手,任杰那关,他们也过不去。
救不救都得死!
这帮家伙,真能忍啊?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城外传来阵阵嘈杂之音。
“那…那是什么?”
这一刻,人们皆望向城外,那人所指的方向。
只见城外蓝天白云,秋高气爽,凛冽的秋风,将落叶吹向高天,卷起阵阵风沙…
一道人影,出现在风沙之中,并逐渐凝实。
正是姜九黎。
只见她一身白衣,站在那落叶风沙之中,秋风肆意的吹动着她的长发,碎发于眼前轻舞。
其一手随意的搭在剑柄之上,眸光坚定,一步一步的踏向身前的圣城。
夜未央懵了,舒鸽也懵了。
是姜九黎?她是疯了吗?
孤身一人,手持利剑来到了圣城前?
她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就听一道空爆声传来,天空上一道血光射下,狠狠的扎在地面上,地面震动,血光轰鸣。
烟尘之中,一口黑色的棺材斜插在地面上,棺材上鲜血淋漓,仅望上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而血棺上站了一个人。
一身黑衣,头戴恶鬼面具,腰间的令牌,标志着其处刑人的身份。
只见陆沉缓缓摘下面具,收于怀中,眼中红光大盛。
“戴上面具,我是处刑人罗刹!”
“摘下面具,我…便是陆沉了!”
“陆沉,归队!”
说话间,陆沉跳下棺材,将那口黑棺扛在肩膀上,并从中抽出一把血刃握在手中,跟上了姜九黎的步子,眼中杀意惊天。
“今天!便给你们这帮该死的渣滓…送终!”
陆沉之后,一道秋风吹来,陶夭夭的身子突兀浮现。
她就这么悬浮在半空,每踏出一步,脚下都有一道光阵绽放,眼中满是冷色。
“队员陶夭夭!归队!”
“轰!”
一抹金光猛的砸在大地上,只见一身戎装的墨婉柔归来。
一把撕下了肩章,脱下军装。
耀眼的黄金圣甲于其皮肤表面生长,将其全身包裹,那超过两米的雄壮身躯,给人以极致的安全感!
“队员墨婉柔!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