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在听到儒首送来的消息后，脸色变得凝重异常。
他知道，儒首这个消息，不是说给大祭司他们听的，而是要告诉他。
月神，为何在这种时候，送来这个消息？
混淆视听吗？
还是说，月神并没有说谎，旧神之王，真的只有月神弓才能杀死。
“小公子。”
一旁，花酆都有些疑惑地问道，“月神给的这个警示，明显有问题啊，旧神之王哪怕有着众神之神级别实力，儒首出手，也必然能将其清除，为何月神说，只有月神弓才能杀死旧神之王，这么明显的谎言，未免太低级了吧？”
“不，预言，总会有出入，这很正常。”
李子夜一脸凝重地说道，“就像月神曾经预言，昆山有凤，会是我蜕变的契机，虽然这中间发生的很多事，都和我们想象中不一样，但是，到了最后，我确实靠着昆仑虚的机缘，活了过来。”
“小公子的意思，月神说，旧神之王唯有月神弓能杀死，是事实，只不过，不是我们理解中的事实。”花酆都问道。
“嗯。”
李子夜点头道，“当然，也有可能，月神在骗我们。”
花酆都听过眼前小公子之言，只感脑袋生疼。
太乱了。
如果，儒首真杀不了那旧神之王，岂不是说，这个天大的麻烦，会留给他们？
这一刻，皇宫，皇室宗祠前，孔丘将消息送到极北之地后，目视北方，等待那小家伙的决定。
“老友，你在等那小子做决定吗？”太商诧异地问道。
“对。”孔丘颔首道。
“他不是要盯着光明之神吗，这个时候，怎么出来？”太商问道。
“二选一。”
孔丘说道，“或者，依旧什么都不做，继续这么拖下去，等待老朽北上。”
“花姐姐。”
与此同时，极北之地，李子夜迈步上前，拎起燕小鱼，说道，“走，回人间。”
“小公子不担心光明之神借机脱困吗？”花酆都心中一惊，提醒道。
“赌一把。”
李子夜冷声道，“赌他就算有这个计划，他也赢不了我！”
花酆都听过小公子的回答，没有再问，上前拎起长生妖皇，旋即跟着自家小公子一同朝外面走去。
“凤凰。”
离开极北之地外的路上，李子夜开口，唤道。
“嗯？”
意识海内，凤凰应道，“何事？”
“回中原的这一路，估计不会太顺利，你我可能又要并肩作战了。”李子夜神色平和地说道。
“舍命陪君子！”
凤凰平静道，“只要不怕我的力量会侵蚀你的意识，我便全力助你！”
“多谢。”
李子夜应了一声，带着燕小鱼一路走出极北之地，回到人间。
黑夜中，两人快速前行，约莫到了漠北疆域的中间时，昏迷中的燕小鱼，豁然睁开了双眼。
一黑一白的双眼，爆发出强大的光明与黑暗气息，冲破五行法阵的阻碍。
刹那，西域天谕殿，书生有感，立刻看向了北方。
这是？
书生双眼眯起，神色微凝。
好久不见了。
“轰然！”
下一刻，漠北天空上，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现，金光从天而降，笼罩了下方两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