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云之巅，天门圣主神色冰冷地问了一声，身体周围暗流再起，只不过，这一次，明显弱了不少。
暗流汇聚，天地法相显化，居高临下，天门圣主一掌拍向了下方的两人。
太白院主挥剑挡法相，后方，李子夜身影闪过，避开法相攻击，来到天门圣主身前。
十剑随之而至，破向斩向了前方的法相。
震耳欲聋的冲击声中，力量所剩无几的法相之上，裂痕出现，李子夜看准机会，一剑破开法相，再次刺向天门圣主的胸膛。
“今日之战，本座唯一错算的，就是你的实力。”
咫尺间，天门圣主运化真元，抬手挡下太白神剑，激烈震动的真气奔流，断断续续，十分的不稳定。
显然，如今的天门圣主，比起最开始，力量已减弱了太多。
但是，大战至此，变弱的又岂是天门圣主一人。
不论李子夜，还是太白院主，力量都已开始衰落，不复先前。
与此同时，太白圣城外，一直观战的地墟女尊看着圣城中两败俱伤的局面，眸子微微眯起。
这一战，着实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太白书院被毁，天门圣主重伤，结果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好。
那个年轻人的实力，当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接下来，就看太白院主和那年轻人，能不能再给她一些惊喜了。
地墟女尊注视的目光下，太白圣城上空，天门圣主却是没有再战之意，一掌震退眼前年轻人，目光冷冷扫了一眼下方的太白院主，淡淡道，“今日之战，到此为止，你应该庆幸，本座今天并没有大开杀戒，也算是你们让本座见识到飞仙诀第九式的报酬，下一次，你们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一语落，天门圣主没有再多言，身影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下方，震怒的太白院主刚要追赶，却被李子夜一把拉住。
“院主。”
李子夜神色凝重地提醒道，“先救人！”
说完，李子夜身影从天而降，去查看下方的情况。
地面上，目光所及，遍地狼藉，占据圣城近两成地域的太白书院，被天门圣主一掌毁去，双花境之恐怖，令人心惊胆寒。
废墟中，有来不及逃离的弟子被压在下方痛苦哀嚎，其余的弟子正在努力救援，宛若人间地狱的一幕，让众人全都沉寂不言。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天门圣主那一掌，只是冲着太白书院而来，并没有刻意对准正在逃命的弟子，不然，书院的伤亡会更加惨重。
“院主。”
废墟前，一众阁主与副阁主看着从天而降的院主，张了张嘴，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救人！”
太白院主沉声说了一句，翻掌凝元，强行抬起眼前倒塌的石柱，带头搭救被压在废墟下的弟子。
其余阁主和副阁主也没有再多言，继续全力救人。
众人后方，李子夜转身，看向远方，眸中冷意闪过。
那位地墟女尊，看热闹看的可真淡定。
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那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