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军神道:“好,只要老夫在一日,我就不会允许他们胡作非为,这是老夫对你的承诺。”
“谢白军神,如此一来,朕就能放开手脚地去干了!”
夏皇起身道。
白军神:“你要干嘛?”
夏皇冷冷道:“大夏病了,朕要用三年为她治病,刮骨也好,断筋也罢,若这天下上需要一个恶人,那就让朕来做。”
“只要兵部和军队不乱,朕就不担心!”
白军神道:“这就是你把潮州故意送给姓楚那小子的原因?你啊,就是太小心了,你连老夫都防着?算了,你们父子,兄弟,不,从你爷爷那一辈儿算起,都是一群心机深沉似海之人!”
“老夫不管了,爱咋咋的,老夫以后天天钓鱼遛鸟,享受老年生活去了!”
夏皇苦笑一声:“你老要是去了,朕也离死不远了。”
白军神并没有说话,而是指着墙角一株嫩草。
“看到了没?春天已经快来了!你永远不要去担心,明日太阳不会升起。或许你应该去走一走,看看。”
夏皇心头一动:“白军神何意?”
白军神从袖口中丢出两枚子弹:“这是那日秦云这小子攻击老夫的暗器,你工部的火铳在他面前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
夏皇一愣,白军神接着说道:“时代已经变了!最起码,像我这样的人也并不能决定谁能当皇帝!”
“军神的意思是,让朕考虑一下秦云?”
白军神摆手:“我可没这么说,那小子太狠了,狠到老子屠四十万不眨眼的人看着都害怕。他当皇帝,我白家第一个遭殃,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对他不喜欢!”
“可要是从大夏江山来考虑,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只是这天下会流血,流很多的血,甚至超过当年的伐山破庙。”
“武帝伐山破庙的本意是不想这皇位,再受大宗师的裹胁,但就如当年大宗师横空出世一般,秦云也必将改写这天下的格局。”
“你不是问老夫,你为何无法入宗师吗?因为,你没有道,没有自己的道,你的帝王之道,无非是专弄权术罢了!”
“可秦云不是,他有道,他定下的目标一定会完成,这小子才是最可怕的。不过,与我无关,等他杀得天下血淋淋的时候,老子眼睛已经闭上了棺材板一趟,嘻嘻……”
夏皇深吸一口气,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白老,你真的不看好秦云?”
白军神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看好,这小子抢了我孙女,我恨死他了!”
“那你为何偷偷放跑白飞扬?”夏皇笑问道。
白军神:“狗屁,那是人,有腿,自己跑的,与我无关,我只是个钓鱼小老头儿,我走了,一天天的烦死了!”
白军神摆了摆手扬长而去,此时一名老者从身后飘身而来。
“皇叔,你说白军神到底什么意思?”
那老者捂着手臂:“陛下,这老东西根本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说着露出手上的血洞。
“这是……”
老者拿出一枚子弹头:“刚才,他给陛下看此物时,就对老夫出手了,一共三下老夫一下都没躲过!”
夏皇倒吸一口凉气:“幸好,幸好他不造反!”
“皇叔,那楚墨,你是他对手吗?”
老者摇了摇头:“他刚才崩碎了白军神的破军杀意,证明此人要么是修罗圆满,要么是镇魔,而镇魔者屠天下,与太祖一般无二,大夏若亡,非楚莫属!”
夏皇喃喃自语道:“七杀,修罗,破军,镇魔……到底是谁创造了这些稀奇古怪突破大宗师的法门?他们到底想干嘛?”
老者:“或许是为了长生!不过陛下,楚墨要想走到最后,必须过白军神这一关,而这世上,能把杀意修到实质的也就白军神一人而已,所以他是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
“杀四十万人,朕也能第一!”夏皇冷声道。
老者摇头:“不,不一样的,如太祖乃是镇魔杀意第二层,太祖留书,杀人是为救人,若无大慈大悲之念,会疯魔的!镇魔,镇天下之魔,也是心中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