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盈把剑相向。
“你触怒了老姆,谁来给我婆婆治病?我要杀了你!”
一旁的法师也怪叫连连。
“你死定了……你绝对活不过今晚!”
“你的脑袋明日一早便会被挂在城墙之上,太阳会灼烧你邪恶的魂灵!”
秦云冷哼一声:“本王等着!”
说完,却是转身而去。
一众百姓流民见其走后,一个个痛骂不已。
“什么狗屁王爷,他根本不懂百姓疾苦!”
“他踩碎了神象,我等会不会也要受到牵连啊!”
“我听说之前落川冀县县尊不敬老姆,捣毁庙宇,第二天,那县尊一家便被狐仙吞了脑袋,只留下一具躯壳!”
“还有莽村李家,不供奉老姆,一夜间被群狼吞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可吓人了!”
“可他是王爷?”
“王爷又如何?王爷也是人,触怒老姆也该死!”
……
如此话语,要是出现在大夏其他地方,根本不需要秦云动手,锦衣卫,甚至大街上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出手举报。
毕竟,王爷哪怕再怎么废材,那也是天潢贵胄,绝不是普通人敢置喙的。
但秦云发现这些人,不但胆子大,而且还真的敢对他动手!
这是一种早已被潜移默化的心态,在他们眼里,只畏那所谓的老姆,而不惧朝廷权威!
这可是仓州城,距离京城不过半月有余的路程,这里的百姓居然如此不尊王化,可想而知,这里的官员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了!
当秦云回到卸粮食地点后,周勋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张怀义和赵括,二者也是眉头紧锁纷纷规劝道:“王爷,今夜还是不要外出得好!”
“我二人定会派兵保护王爷的周全!”
秦云冷眼扫向二人:“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二人顿了顿,张怀义率先开口道:“这怜生教派自二十多年前从江都落川出现以来,在民间的信众极多。”
“从外地来的官员,要是不与教派打好关系,其政令甚至都不一定能传到百姓耳中,跟别谈收上税了!”
“最重要的是,这怜生教派颇为邪性,信他者身体健康,而且还有米面粮食可以获取,不信者多灾多病,甚至还有不少官员的女眷老父母都是这怜生教派的信徒。”
“王爷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好!”
秦云眉头更皱,这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朝廷不管吗?本王记得,礼部专门有人负责天下野祭之事!”
“原礼部尚书陈书同,当初到是提出过要禁绝莲生教派的,但就在前不久,他再次上书未果后,此人就莫名死在了狱中,殿下不是经办了此事吗?”
瞬时间,秦云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居然无意间成了别人的刀子!
他就说,陈书同一个礼部尚书为何会莫名其妙的自杀在牢里。
之前,他以为是皇帝的意思,是想让陈书同出来为二十年前那场灾祸背锅,可现在看来恐怕还有秦云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而他稀里糊涂居然成了别人的刀子?
与此同时,杨勇从城内出来,他神色有些着急。
“殿下,沈禾大人想要见你,说有要事相商!”
秦云道:“走,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