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信服。
“大胆,这位是西伯侯!”
周围侍卫见状立刻拦在姬昌身前。
“快退下!”
姬昌怒斥。
几名侍卫赶紧退到一边。
“这里是冀州,不是西岐,来了就要遵守几周的律令。”
乔一桥皱了皱眉头,扫了几人一眼,道:“懂不懂法?”
侍卫:……
乔一桥说完没有停留,跨上那个怪异的二轮车,转身走了。
姬昌好奇摆手问道:
“乔差爷,您坐下这是何物?”
“这叫脚蹬车,是公子创造的小物件。”
远处乔一桥的声音传来。
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物件便如此神奇。
姬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心里感慨万千。
这时他才发现,西岐和冀州相比,差距不仅仅在几条道路,几座大桥上。
差的是方方面面。
“以后记得规矩,出了事故,你脑袋都要搬家了。”
姬昌斥责了车夫几句。
车夫连连点头,心里则是嘀咕不已。
他驾车数十年,何时见过这等繁琐的规矩。
不过主公有令不敢不听,只得驾驶着马车靠右缓慢行驶。
“为何走得如此之慢?”
“主公,不知为何,我心里想着不可往边上靠,手却控制不住马车走这直线。”
姬昌:……
“那就慢一些,顺路去一趟乡郊吧。”
“乡野的村夫才是一个国邦真正的根本和脸面。”
“冀州城内如此繁华,不知乡邑小民幸不幸福?”
姬昌的马车在平整的驰道上缓慢地行驶着,好在后方并无车马,并未拥堵。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冀州城外,沿着一条小路下到一处耕田小路上。
在这条山野小路两侧,整整齐齐遍布数千亩的良田,田里随处可见耕种的乡民。
结果。
姬昌又被震住了。
他越往里走内心越被触动。
到最后,姬昌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这些乡民带着斗笠,穿着扁褂,敞胸露怀,肩头搭着擦汗的麻巾,一边耕作一边哼唱着苏楼里流传的曲儿。
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姬昌愣了。
他们还是奴吗?
这群乡民的神情似乎表明着,他们不是在为主上开垦耕作,而是在为他们自己。
怎么会?
乡民能吃饱喝足不耽误耕作,已经是一个国邦兴盛的体现。
这些乡民又算什么?
把劳动当成了光荣?
“花篮的花儿香
听我们唱一唱唱一呀唱
来到了南泥湾……”
姬昌侧耳倾听,听清了他们唱的曲儿。
这里叫南泥湾吗?
姬昌不由想到西岐与四方小国的征战之地,那里土地荒废,数百里不见人烟,与这里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马车继续往前走。
周围耕种的乡民越来越多,还出现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耕种农具。
姬昌纷纷把农具的样式记在了心里。
这些农具也要问苏长青索要。
此子奸诈,只卖给西岐谷种,却将如此先进的农具藏了起来。
“时辰到了,该回去给孩子去乡塾登名入学了。”
“听说十岁以下的孩子学钱全部免除,表现优异者还能保送冀州学宫。”
“是啊,快走吧。去晚了,没了名额,就要等明年了。”
这时。
日落三竿,已是旁晚时分。
周围的乡民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陆续往回赶。
他们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什么事,说的次数最多的词叫做入学。
怪了。
旁晚时分天气转凉,正式耕作的好时候,什么重要的事能让这些乡民停种回家?
姬昌心里充满了疑惑,不自觉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