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那边如何交代?”
“很简单,就说捕快抓错了人!”四平蹙眉回应道,“松七那个该死的,为了推脱找不到凶手的责任,胡乱抓了个人来顶缸,失职得很哪!你回去之后,把松七及其手下每人打上十个大板,命他们继续寻找真凶!”
“啊,大人这个主意好,属下回去就办!”暴石说道。
暴石领了城主的钧旨,回去之后就着令典史邹忌放人。
邹忌闻讯,顿时高兴不已。这段时间,他每日花钱供着小尛子好吃好喝,已经有些肉疼,恨不得立马将这尊瘟神送走。
可是,当他将这一喜讯告诉小尛子的时候,却遭遇了当头一棒。
“你这个家伙,把老子当什么了,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的?”小尛子冷脸斥道,“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快活得很,为什么要走?换了你,你愿意走么?”
这话快把邹忌问傻了。
邹忌眨巴眨巴眼,说道:“老大,好死不如赖——,啊,不对,这里吃喝虽好,可毕竟没有家里温暖不是?跟家人亲亲热热地在一块,享受天伦之乐,并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的,不比在这里窝着强?”
“哼,你甭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小尛子说道,“我在这里待着挺好,丝毫不担心再被谁抓了去,还要上什么酷刑。我待在这里,你们再想抓,还能把我抓到哪里去?我看那城主府倒是不错,你们干脆把我抓到那里算了!”
邹忌闻听这话,立时听出了话外之音,于是急忙退下,去跟暴石商议。
暴石听了邹忌的禀告,来回踱着步说道:“呀,那个家伙这是要咱们给他一些适当的补偿啊!照理说,咱们也该给他些补偿,可他要是狮子大开口,那咱们该当如何处置?府库里的钱粮都是有限的,谁都不能擅动,便是城主大人也不得轻易挪动。”
“大人,这件事情其实不必动用府库的钱粮,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邹忌骨碌碌地转着眼珠说道,“松七抓他,乃是因童百万父子而起,销缴此事的钱财,也须着落在童百万身上。”
暴石思忖片刻,点头说道:“嗯,也只能这么做了。你去跟童百万谈,能多要一些就多要一些。我听说你最近在那个凶犯身上花了不少钱,得让童百万补回来。”
邹忌听了这话,一时之间有些为难。那童百万为了寻找杀害童贯的真凶,已经花了不少钱,而今真凶没找到,却还要拿出更多的钱,邹忌感觉不太容易开口。
思来想去,他认为再难办也得办。送走小尛子这尊瘟神乃是最大的当务之急,便是在童百万那里吃了闭门羹他也不会如何在意。
议定之后,二人分头行事。暴石将捕快们召来,各自赏了他们一顿板子,打得他们呜哇乱叫。邹忌则去童百万家要钱。
邹忌来到童百万家,家人将他领进内院,道是童百万正在醉酒酣睡,让他先在客厅里等一等。
童百万醉酒酣睡,许是心情不好所致,邹忌完全能够理解。
他正自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却见童百万的正房伦氏走了进来。
伦氏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地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邹大人!”
说着,双膝微屈,向邹忌行礼。
邹忌站起身,鞠躬还礼罢,笑道:“许久未见,童夫人越发富态了!”
“嗨,富态什么!”伦氏摆摆手,一边走向一旁的圈椅一边说道,“我那可怜的孩儿阿贯,无缘无故地被人杀死、暴尸荒野,我伤心得要死,每日茶饭不思、坐卧不宁,都快瘦脱相了!”
说罢,坐在圈椅上唉声叹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