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只剩了半截,已经没什么用了,当烧火棍还差不多!”
一说到狼牙剑,小尛子不免有些气恼。
“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神人摆着手回应道,“别看它其貌不扬甚至看上去很丑陋,其实大有用处,甚至有顶天的用处,你以后就知道了!”
什么,顶天的用处?你这个老梆子这么说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小尛子正想追问一番,却发现那些神人遽尔消失了。
醒来之后,看看挂在屋顶的西斜的日头,小尛子慵懒地扛起铁锹,继续去西岭挖土。
那把残剑,他依然揣在衣兜里。
上午连续两次碰到章小海,弄得他心里有了些阴影,所以他不再走大路,而是改走小路。
没想到,出村不远,他就迎面碰到了挎着竹篮的小嘎子他娘莲心。他本能地想躲,却又无处可躲,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莲心摇摇摆摆地走到小尛子对面,眯起眼睛笑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小尛子吗?”
“婶儿!”小尛子怯生生地叫道。他在学堂里说莲心跟外乡人私通,并且因此跟小嘎子打架,小嘎子回家以后肯定告诉了莲心,莲心又肯定会记恨他,所以他在莲心面前不得不表现得规矩一些,以免莲心发作起来、骂他甚至打他一顿。
没想到莲心却没有骂他的意思,而是笑嘻嘻地说道:“尛子,婶儿好不好看?”
“好看!”小尛子又怯生生地回应。
“哪里好看呢?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莲心笑嘻嘻地追问。
小尛子自从见识过漂亮至极的红蕊之后,对像莲心这样的风骚女人已经不怎么看得上眼,而为了讨好莲心,他只好挠着头皮说道:“婶儿,您哪儿都好看。”
“小滑头!”
莲心嬉笑着靠近小尛子,伸手在他的腿裆里掏了一把,吓得小尛子急忙后退闪避。莲心紧走几步,又拍打拍打他的脸,说道:“我听说你在学堂里说婶儿跟外乡人私通,被我家小嘎子打得头破血流,怎么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呢?莫非我家小嘎子下手不够狠?小嘎子这个挨千刀的,竟然对你留了情,我回家以后一定好好教训他!”
说罢,扭脸看到了插在小尛子衣兜里的残剑,说道:“呀,你这个小鬼头,竟然随身带着凶器,是不是打算回头报复我家小嘎子?那我可不能让你得逞!”
一边说,一边随手将那把残剑拿了出来。
刚把残剑拿到手里,莲心就浑身打起了哆嗦,双眼迷迷瞪瞪,惶急之中一把将残剑扔进竹篮里,片刻之后又开口说道:“哎呀,你这件凶器恁多古怪,弄得婶儿浑身麻痒,有点受不得,不过倒也有些畅快,跟抱着一个雄壮的男人似的,婶儿收了!”
说罢,瞥一眼小尛子,挎着竹篮摇摇摆摆而去。
小尛子被莲心折腾得够呛,有心拿回自己的狼牙剑,却生怕再被莲心折腾一回,只好作罢。
莲心回到家,并没将那把残剑当回事,放下竹篮之后就开始忙活别的事去了。
入夜,莲心刚刚躺在炕上就做起梦来,梦境里的景象甚为骇人,入目所见乃是一团团支离破碎的山体,并且那破碎的山体伴随持续不断的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声再次解体,那崩碎的石块毫不留情地冲着她砸过来,吓得她嗷地叫了一声之后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