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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王公在不抽象的时候还是蛮正经的。
他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是啊，如果姜律已经死了，没人再能阻止元始天尊，那为什么他还摆出这样的架势，甚至自己等人已经来到了这里，他却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似的。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存在着什么让他觉得更具有威胁的存在。
“难道是”道德天尊猜测：“姜律死前想办法让西王母脱困了？”
“有可能。”灵宝天尊点头，觉得不无道理，而且这也是唯一的解释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道德天尊和灵宝天尊都知道，先前的战斗他们并没有能让元始天尊使出全力。
别的暂且不说，光是他现在蓄势的模样，哪怕看似一心一意全无防备，但其周身散发出的力量波动，让他们两个天尊都为之胆寒。
以前尽管知道元始天尊比他们强，但没有想到强到了这个层次，几乎已经和他们不算是一个次元的存在了。
这里的所有人，或许只有拥有创世之基后成神的西王母有资格与元始天尊交锋了。
所以他要对付的人是谁便已经不用再多想了。
“我们用不用帮忙？”红乙问众人。
但为首的两位天尊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道德天尊更是十分悲观地说道：“我们帮不上忙，姜律虽战斗力不如我二人，但他那恐怖的自愈能力你们应当是见识过的，拉开架势来，与我纠缠个几百回合根本不在话下，可这样的他，竟然被元始弄成了这般模样，死得不能再死，就算是保守一些估计，他若是真的动了杀心，让我们所有人灰飞烟灭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
闻言，吕清第一个就不满道：“为什么你说的姜律好像一定死了一样？”
“这还用说么？”道德天尊叹了口气：“看一眼他的状况也该明白了吧，如果他没死，至少也该有些生命迹象才对吧？可别说生命迹象了，在这儿我甚至连他的三魂七魄都感知不到。”
“他”吕清不愿相信，但是在事实面前，她似乎什么也改变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抢过方才东王公从岩壁上抠下来的人体组织，攥在手里蹲下抽泣了起来。
“啊那是我找到的”东王公想要回来，但是又不太好意思。
红乙和玄女沉默不语，他们在尽力消化着这个现实，然后祈祷如果西王母真的脱困，那她一定要赢下和元始天尊的战斗，然后想办法复活姜律。
可在一片悲怆之中，却还有一个人保持着冷静——那就是镰刀。
“先别急着哭丧，他有可能还没死。”
吕清猛地抬头：“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
其他人也看向了他，眼中带着难以置信和喜悦，就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确定，理论上来说他还活着没有错。”镰刀解释道：“我第一时间就查看了系统，他的头像并没有变黑，这就说明他没有完全断开连接，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既然还没有死，却会是这样的状态。”
听得此言，大家的情绪虽然还是有些低迷，但比起刚刚来说还是好了不少。
但道德天尊还是给大家泼了盆凉水：“就算他没有死，现在这个模样，我们也指望不了他了，我说白了他死不死根本无关紧要，元始天尊能杀他一遍，就能再杀他第二遍。
与其关心他，不如关心关心西王母能不能战胜元始天尊吧，如果她也败了，我们早晚都是要一起死的，也无关乎先后了。”
如果是在姜律执掌的阴间，这种反驳型人格高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历练历练的，就算他说的是实话，但也没有人会喜欢这种破坏气氛、影响团结的人。
但没有办法，他现在就是世界反元始天尊联盟中话语权最重的人，哪怕是最关心姜律的红乙玄女吕清三人，也不得不仔细考虑他的话。
“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是糟糕啊。”红乙心中颇为烦躁。
“只能希望师尊能获胜了。”玄女叹息道。
吕清则是盯着姜律的满地残骸，喃喃道：“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另一边，直播间的气氛已经被那自称许七安的姜律死忠粉推至了高潮。
在他的描述中，姜律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敢于反抗强权的进步人士，他是在为了三清界生灵的人权作斗争。
至于元始天尊，则成了那个独裁者。
姜律为了反抗他死去，这无形之中更加加深了他们这样的形象。
哪怕他们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看到了一个结果，但由于有人分析，大家就都无比相信事实就是这样的了。
这可以称之为新闻学魅力时刻。
而在这样的魅力时刻加持下，原本是分别支持元始天尊，以及道德天尊和灵宝天尊的两批人中，又突然多出来一批支持姜律的人。
他们异军突起，数量甚至很快就超越了之前支持道德天尊和灵宝天尊的人数。
要知道，当时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三清界人数的半数，并且其中还有不少是心里其实是支持元始天尊，但是因为想要看到元始天尊以后的直播所以不情愿的支持了另一方的两面派，立场并不坚定，后来看到元始天尊占上风他们就倒戈了。
而和当时不同的是，现在支持姜律的人，几乎都是发自内心地支持他的。
这样的发展原本是有些荒谬的。
但谁叫姜律是黄播出身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lsp的方方面面都是存在共性的，姜律的所作所为非常容易引起他们的共鸣。
于是，弹幕上原本满屏的【奠】字，此时全部变成了【加油！】。
一部分人甚至将姜律切片中的截图保存了下来，作为了姜律的画像在网上广加流传，宣传他的光辉事迹，意图将更多人拉入姜律的信徒阵营中来。
姜律的风评也因此得以改善。
之前他的受众中不乏乐子人和串子，虽然不排除有真爱粉，但也有不少人，私下见面或许会叫一句姜哥，但是在网上那是丝毫不给他情面的。
若是看到了有关他的信息，会不屑地问一句：一个黄播而已，这人有什么贡献么？这样买流量？
若是看到了他的照片，更是会专门发一句：此处禁止搬运尸体。
切片是期期不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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