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去过一趟善城查私挖铁矿一事,我记得其中十四五年前的账本记载,铁矿运送数量是要远超平日。
大盛对铁矿刀剑武器管理严苛,北漠没有大量铁矿,我怀疑就是那善城的铁矿锻造兵器,提供给北漠。”
祁语宁扣紧着手道:“所以,真的是蜀王吗?”
陆泽道:“善城铁矿与蜀王脱离不了干系,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算到蜀王头上。”
祁语宁看着当初刑部的卷宗,在卷宗上边看到了一个名字乃是秦国舅,“当初查探此事也有秦国舅吗?”
秦峰道:“嗯,因为当初牵扯到蜀王与贤妃娘娘,所以秦国舅也在旁监督。”
祁语宁皱眉道:“当初若真的是蜀王与北漠勾结,蜀王图些什么呢?”
陆泽道:“图皇位,北漠边关大乱,祁家军败落,蜀王便可趁机逼宫夺位,那时候祁家军损失无数又要顾着北漠,一时半会儿回不到盛京城保护陛下,蜀王不过就是失去西北几个城池而已,却能夺得大盛天下皇位。”
祁语宁紧皱着眉头,若真是如此,可谓是通敌叛国,连人都不配,怎配为帝!
陆泽道:“此事年代已久,要查出来不容易,我们已经查到了当初的兵器与善城铁矿账本对上号,起码能将参与私挖铁矿的善城官员定下灭族死罪。
不知在灭族死罪跟前,他们会不会愿意招供出幕后的蜀王,来保全族人性命?”
一旁的岳庆娘道:“郡主,当初他们来带走我家夫君后,我们那边村子里发生了一桩怪事。”
祁语宁道:“什么怪事?”
“没过多久就有三十余个青壮男子得了疫症暴毙,那时候我们村子还被封锁了起来。”
“疫症暴毙?”陆泽吩咐着德清道:“去把沙镇县志取来。”
陆泽翻阅了县志,并未曾有记录疫症一事,“这县志之中并无记载疫症。”
一旁的刘天芬道:“是真的,当初村里一下子病死了好多青壮年,这些患有疫症的男子遗体都被带走,用一把火给烧了。
最可怜的是村口的吴大娘,早年间夫君被北漠人给杀死,她辛辛苦苦将她的雄儿养大,因着儿子染了疫症被人带走一起烧了,她连骨灰都找不出来哪个是她儿子的。”
刘天芬叹气道:“最近这吴大娘还发起了疯,天天说她儿子没死还活着,要娶大将军家的千金为妻了。”
“吴雄!”
祁语宁与陆泽异口同声道。
秦峰问道:“这吴雄是谁?”
陆泽道:“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得要赶回泉镇去!”
祁语宁连连去了沙漠里,见着玩着滑沙的灵灵道:“灵灵,该回去了。”
灵灵道:“娘亲,这里滑沙好好玩。”
陆泽上前将灵灵给抱起道:“日后有空再来玩,该走了。”
有着灵灵与吴雄的娘亲还有刘天芬母女在,不大好赶快路。
在马车之中。
祁语宁的手都在发颤。
温斑是祖父的徒儿之一,与霍安叔叔一样,是祖父视若己出的好徒儿。
陆泽伸手将祁语宁揽入怀中,握着她的手冰凉至极。
入了夜里,虽然马车上燃着炭火盆,但也是冻得厉害。
夜里赶路连马儿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都慢了好些步伐。
祁语宁望着一旁已在立春怀中熟睡的灵灵,靠着陆泽道:“若是温斑也与北漠有所勾结……我定会手刃了他!”
“不值得让他脏了你的手。”陆泽道,“别多想,好好睡一觉,等醒了就能到泉镇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