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三个男子。
年长的约四十多岁,这人长得尖嘴猴腮,而且还是一对小眼睛。
跟着他的则是两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从他们的穿着及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这两个绝对是街上的二流子。
“这是病猪吧!”
小眼睛男人走到架子车前,他说着竟然抬脚踢了一脚架子车上的猪。
林啸本来心里窝着一团火,一看这人竟然这样,他不由得瞪了小眼睛一眼。
“嘿!你瞪老子干什么?”
小眼睛似乎也是故意来找事的,他说着竟然扑了上来。
他一把抓住了林啸的衣领,然后怒视着林啸,可以说是一脸的挑衅。
林啸也不惯着这货,他猛的抓住这人的手腕,然后稍微一用力,这货便惨叫着松开了抓着林啸衣领的手。
两个二流子模样的年轻男子二话不说便朝着林啸扑了上来,林啸一不做二不休,三两下便把这三个人全撂倒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所以林啸点到为止,他没有再动手。
小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打着身上的土朝林啸吼道:“你个山炮,竟然敢得罪我何二球,我让你的猪臭死到这里。”
小眼睛嘴里骂着,人却转身就跑,那两个年轻人也不敢造次,他们慌慌张张的跟着小眼睛跑了。
旁边的人摇头叹息道:“年轻人,你怎么能和何二球动手呢?他是这条街上的猪贩子,得罪了他,你的猪还怎么买出去?”
众人围着林啸七嘴八舌,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说句公道话,言下之意,何二球这样对他,他就该忍着。
这时,去乡卫生院买药的妈妈回来了,她听众人如此一说,难免心情不爽,不过她没有指责林啸,而是长出了一口气说:“算了,明天我们去东远赶集吧!”
林啸很是愧疚,他点了点头,然后跑到买布的地方,给妈妈和妹妹各扯了几尺布,看到妈妈和妹妹穿成那样,林啸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啸又把猪从南阳街上拉了回来,还好他有体力,否则来回几十里,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在吃晚饭时,刘透芝叹了一口气说:“啸儿啊!你既然回来了,就该适应我们这儿的生活,咱们家没钱没权,有些事你得忍着。”
“妈!儿子知道,今天就算是我不动手,那个何二球也不会买我们家的猪,要买他也会压价,他其实就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然后好杀价。”
林啸说着便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何偿不知道妈妈说的这个道理,可他更觉得,做人必须得有傲骨,有些不能忍的事,就算是打断了腿,也得挺直了脊梁。
坐在炕后面的林明生看了一眼老婆,他笑了笑说:“孩子大了,有些事就由着他,我忍了半辈子,也没有忍出钱,更没有忍出权,还把自己忍着躺在了炕上。”
“你在孩子面前尽胡说八道,你难道不知道太刚会折这句话吗?
还有,这猪卖不掉怎么办?家里需要钱啊!
刘家是赔了五百元,可这钱我们能用吗?”
刘秀芝再也忍不住了,她说着不由得放声大哭了起来。
能让一个成年人如此大哭,林啸这才深深体会到了成年人身上的压力有多大了,他暗暗发誓,他必须得尽快雄起,为了这个家,也为了自己。
“别哭了妈!我有办法让咱们的家猪明天就变成钱用。”
林啸忽然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