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畏惧,没有敬畏,自然会越来越膨胀!”
朱小五点头:“这些我清楚,可你是怎么办了杨同知的?”
“不是我办的啊!”周大顾很无辜摊手:“他是个官,官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从府学小道消息得知,杨同知还兼任青雪府司马!”
“青雪府靠近边关,边关的司马权利巨大,这事,你不会不清楚吧!”
“有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他的席位!”
“这段时间,陆通判突然不再对我动手,而杨德祖又一直横跳,但他只是跳,却从来不亲自出手。”
“有件事,他说的很对,我只是军户的儿子,他们要对付我,暗地里很容易!”
“可他却一直不动手,那时候我就清楚,杨家跟陆通判有交易,而他一直不动手,就是因为背后的交易没有达成,杨家不能先付出报酬!”
周大顾丝毫不避讳,捏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这个报酬就是除掉我!”
朱小五迷离的眼神中,透露一丝清明:“所以,你清楚,陆通判跟杨家貌合神离的关系!可仅仅如此,你又怎么确定陆通判,在杨家落难时候,一定会出手?”
周大顾端起酒碗,敬朱小五一碗:“你清楚不清楚,让陆通判对付我,是左相的命令?”
朱小五点头:“清楚,这件事不算秘密,陆通判从来都没有隐瞒,想查很简单!”
周大顾一只手放在怀里,另一只手托着酒碗,一饮而尽。
他指着桌子酒碗开口:“因为,杨家没有搭上左相这辆车!”
“再送你一个回答,杨同知继续兼任的消息并没有传出来,说明左相那边的人,还没有放松对司马职位的争夺!”
“若杨家是左相的人,那他肯定就已经兼任司马!”朱小五拍手叫绝:“周大顾,我想不出,你这颗脑袋里面装了什么才会如此聪明。”
“朝廷,这种大事,你随便就能推演出!”
“可,这只是一个通判,同知可是比通判大的!万一,其他人帮杨同知呢!”
周大顾将四个盛满酒的酒碗放在面前:“每个酒碗,都是搬到杨家的人,想知道他们都是谁吗?”
朱小五没有废话,端起一个酒碗喝尽。
周大顾接过酒碗,放在桌子上:“郭府君,我蔡县郭县令的亲爹,我来之前,郭县令给我一封信,让我有事找郭家!”
“郭县令在我身上压宝,我若是遇事,郭府君就算不会帮我,也不会害我!”
朱小五继续喝酒。
周大顾开口:“陆通判,刚刚说了,他跟杨同知关系复杂,两人既合作,又敌对!”
“他要借用杨同知的黑手套力量,却也要提防杨同知借他,交好左相!”
“我们这位通判大人的目的一直很简单,就是要当官,当大官,他成为左相的狗,也不过是一场交易。”
“现在,我摆在他面前一个选择,是直接打倒杨同知,向上成为同知,向下可占司马职位!”
“还是继续,愚蠢的讨好左相,保下杨同知,再让他对付我!”
“是你,你会怎么选?”
朱小五点头,一饮而尽第三碗酒。
周大顾将酒碗放在桌面上:“杜州牧,我的师伯,我来青雪府就是他的安排,我不确定他让我干什么!”
“但,只要我展示自己的价值,让他看见我的用处,他一定会帮我!”
“他需要我,自然会保下我,而且他要做的事,跟青雪府有关系。”
“杨同知,对付我,那他肯定不是杜州牧的人,杜州牧想要做更大的事,自然需要更多自己人。”
“我给他一个机会,搬开杨同知,这块挡路石头,你猜他会不会要这个机会?”
朱小五忍住呕吐:“我实在佩服你,周大顾!”
周大顾有些心软:“喝不下去别喝了!”
“咦,看不起谁?”原本要吐出来的朱小五,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说!”他捂着嘴,还不忘记发问:“这最后一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