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范学子,可曾答完?”
“答完!”
“那写上名字,交卷吧!”
“大人难道,不想看我的达府诗?”
乔县丞保持微笑点头,看了看试卷上落下的一尺多一点点的才气:“等会再看吧!我在看看鸣州诗!”
范子衿在试卷上写上名字。
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他低头看向地上松树的影子。
日高升,松树影子笼罩半个县学。
范子衿心中有些许散不去的悲伤:“我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活在周大顾的影子里?”
当然,这里的事情周大顾已经感觉不到。
此刻,他背着自己的行礼走出县学。
县学外,无数人紧张地看着他。
“快看,有人出来了!”
“是周达府,他怎么出来这么早!”
“难道是没有写完,不会吧!他有诗才,也是入境书生,不应该考不上吧!”
“难道,周鸣府都考不上,我蔡县还有谁能靠上,难道我蔡县今年连一个秀才都没有?”
“瞎想个什么,问问不就清楚了!”
“周鸣府,你为什么这么早出来?您是否已经写完!县学里面发生了什么我等为何看不清楚!”
县学墙高,外面人只听见喧哗,他们站在门口,自然看不清楚松树。
远处的人,能看见松树,却不清楚情况,人群喧闹,无数的目光落在周大顾脸上。
周大顾从沉思中解脱,他看着面前的人群:“我写完了!”
“果真写完了!那里面发生什么?”
“异像!”
人群再一次喧闹。
“又有异像,难道这一次您又写出了达府诗?不愧为周达府啊!”
周大顾摇头:“我没有写出达府诗!”
“啊!那是谁写的达府诗!”
周大顾回想一下,他出门时候好像看见有人也写出天地异像,那个位置,好像是。
“范子衿,我的同窗,范子衿写出达府诗!”他利用了范老头,如今范老头才气再回,他替自己的同窗开心。
站在县学门口的几人相互对视,目光中都是不敢相信。
“什么?范子衿是谁?”
“不会是,难道是……范老头,他可是欠了我一两银子的酒钱,难道真是他写出的鸣州诗?”
周大顾脑海中还回荡着,刚刚鸣州诗写完后出现的东西。
他机械性地点点头:“你若是说那个没钱,还一身破烂的范老头就没错了!”
酒馆老板异常高兴:“果然是他!”
“怎么老孙,这下高兴他能还你钱了!”
“说什么胡话,这可是能写出达府诗的范子衿大人,能欠我钱是我的荣幸,还什么还!”
周大顾低着头,脑海里铭记刚刚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刚刚出现的东西很重要。
身后的人群,望着他低头的样子。
“他怎么如此丧气,难道没考好!”
“你真以为达府诗是随便写的,说不定他只是一时运气!”
“也是,本是人中龙凤,现在县试都失利,恐怕经不起这份打击!”
“狗屁,这可是周达府,我肯定他能考好!”
“老孙,你不要以为自己认识一位范达府就有慧眼了,装什么呢!”
“不服气老子给你打赌!”
“赌什么?”
“我要是输了老子家那坛百年老酒就是你的,你要是输了,脱光衣服,中门长街跑十圈!”
“嘿嘿,你要是上赶着给我送酒,我怎么能不收呢!赌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