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顾疑惑开口:“嗯?我年龄小,还真不知道员外是怎么起家的!”
“周大顾!就是你,老子现在怀疑就是你防火烧我家的粮库!”
“王员外,您可不能冤枉人,我们家今天被你们家家丁围了一天,我哪有时间跑出去烧你们家的粮库!我可是读书人!不会干这种事的!”
王员外看着野外火光越来越盛:“不可能,粮库不可能烧这么快,肯定是动用的火油!你与我仇恨最深,除了你还有谁?”
周大顾委屈摊手:“员外大人,您怀疑谁都不能怀疑我,我是个穷书生,哪来的这么多钱烧你们家粮库!”
“我家粮库有火油!”
“我也没去过你们家,我又如何知道,你们家粮库放在哪?”
王员外恍然大悟:“他们知道,那三个家伙知道,你反间了他们,还反间了这老小子,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
周大顾委屈后退:“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读书人,我是要当君子的,员外老爷怎么能这么冤枉我,我哪会那些谋略!”
周家三爷爷认真点头:“大顾是我家好儿郎,我肯定他没有这种心机!”
王员外恼羞成怒:“老匹夫,你给我闭嘴!”
“哼!现在家里粮库被烧,你王家马上破落,还敢这么说我?”
周大顾微笑,这一步去王员外之威,已经得逞!
王员外上前一步:“老子要你的命!”
他原本是四品二境,现在虽然身体遭难,手上功夫从来不减!
单手成爪,爪风如虎叫暴起。
“碰!”王员外利爪为落下,被一把长刀挡住。
张县尉眯眼斜看他:“员外,不要自误,当着我的面杀人,也太不把法纪放在眼里了!”
王员外后退一步,露出笑容,又上前掏出怀里的金子:“是了,是了,你们张家是最了解我们家的底蕴!”
“不过是区区粮库烧光了,我王家也不会破落,请县尉带人拿下这些防火的贼子!”
张县尉转身,那锭金子落在地上:“我为县尉,自然要遵守法纪,你竟敢贿赂我!”
“来人,将贼子王员外拿下!”
王员外双目圆睁,不敢相信地怒吼:“张老二,你竟敢如此欺我!”
“来人,拿下!”张县尉语气严肃。
门外来两队捕快,带头的两人竟然是两班的捕头。
王员外再退一步坐在椅子上,这才明白:“原来,你们……你们才是一伙的!”
“哈!哈哈哈!这个房间只有我一人姓王!”
“张老二,你记住,我所谋不只是蔡县,你明天你兄长会亲自把我放出去的!”
“你们会把我从监牢里请出去的!”
两班捕头拉着王员外离开。
他来时候坐轿子,走时候乘囚车。
谁也没有想到,王员外只是来周家一趟就落得如此下场。
张县尉此刻再也不敢轻视周大顾,拱手低头:“既然无事,那我就先离开!”
周大顾微笑点头:“等学生县试后,会去县衙拜访主簿大人的!”
“哥哥说了,这个不急,只希望周达府好好准备县试,争取拿个案首,能在今朝前去青雪府考举人试!”
这就是周大顾跟张主簿做的交易!
蔡县已经几年没有出来举人了!
本身象州武夫之风就盛,蔡县靠近玉门关更是无人读书,毕竟朝生夕死谁有心思读书,保命才是要紧事。
学风不浓,县学的生源少。
就连县学的朱夫子也为求生活,无奈办了个私塾。
可,周大顾的出现让张主簿看见了希望,若是周大顾能中案首,再在今年考取举人!
分管教化的张主簿,接任县丞之事稳已,说不定还能争一下县令之职!
周大顾正是抓住这一点,在昨天去县牢之时,找到张主簿做了一个小小的交易。
此谓之,釜底抽薪!
王员外在蔡县最大的依仗不就是张主簿,那他就拿掉这个依仗。
先断起锋芒,再断起依靠,之后……
张县尉向前一步快要出门,又突然回头:“最近,你还是搬到朱夫子那去住吧!”
“王员外说的对,他上面有人,我们关不了他多久!”
“他出来,肯定会找你们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