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摇头:“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稳重,不能再给百姓增添战乱之苦,于大人,您一直不开口可有什么想法?”
中间站立的年轻人摇头:“我只是御史台的大夫,风闻奏事,祭祀祖先,我擅长,可是这种事情,我并不清楚!还是太后定夺吧!”
“哈哈哈!于大人谦虚了,谁不知道先帝生前最信任于家,我记得先帝手中有一提灯人,不是在你手上!”
于大人点头:“您说出来,我也不隐瞒,可下面的人,也确实不知道有什么情况,倒是有一件事,前些日子,您家的二公子可能去了两界山!”
“哈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将军捧腹大笑:“赵相家的二公子,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这件事肯定不会是他干的!”
赵相冷哼:“既然没办法,陛下,那不如按兵不动等等?”
小皇帝从帷幔里露出脑袋:“都听相父的!”
“唉!”小皇帝身后,响起长长的叹息。
天堂刚静下去,六楼之上,一声钟响再次让在场所有人抬头。
大将军惊恐抬头:“二声响?这怎么可能,相传当年于少保守城时候,也不过二声响!”
人们面面相顾,有言在口,可是无人敢说。
毕竟,这可是国亡之兆。
两界山上。
天地再次变化,血蛟分散,血蟒无数。
秃鹰被巨龙身子撞击,有羽毛落下,墨色羽毛幻化成无数小麻雀。
蟒雀相绕,巨龙咆哮。
大赢人族只感觉天空暗淡,内心惊慌,好似当年末日。
蟒雀身上金光现,巨龙腹部鳞片暗淡。
“蟒雀吞龙?”
周大顾望着手掌染上的鲜血:“或许我还有机会!”
“血蟒成蛟,麻雀为鹰!”周大顾指着赵公子:“他想借助龙气破境!”
他低头透过地上的刀剑,看见自己的样子:“我呢?”
“我为什么不行,你是人族,我也是,你是读书人,我也是!”
巨龙挣扎,一块鳞片落在周大顾面前,他透过鳞片好像看见一个老人。
一个白发童颜的老人,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
妖蛮横行,人为羊。
蟒雀吞龙,想食人族气运?
两界山上,山脉震动,有无数裂缝盘旋,一颗大树扎根裂缝中,根茎显露。
残花落地,白鸟飞鸣。
赵二公子望天大笑:“就是这样,有感觉,我……我真的要突破了?”
他解开上衣,袒露胸膛,衣袖中藏着的宝贝落地。
他全然不顾,他看着身上出现的才气鳞片,存在与脑子里的禁制,在这一刻变的薄皙可透。
大风在两界山上吹荡,天空中阴云盘旋,遮住太阳。
血蛟谷外。
阿三呆坐在地上:“娘嘞!这片天地是要完了吗?”
血蛟谷内。
周武拉着周大顾的胳膊,惊恐地看着天地异象:“爹在,没事!没事,娃子!”
风吹动一切,尸体的衣袖,佩剑的剑穗,落在地上的书,周大顾的眼睛。
他眼睛不眨,看着面前的鳞片,又看着远处不断翻动的书。
他脑子里出现一个奇怪的老人,老人白发仿佛也被风吹动,他指着远处。
周大顾疑惑。
大风还在吹,天地越来越黑暗。
是巧合,还是注定?
一根毛笔在半空中飞翔,插在周大顾胸口。
那本落在地上的书,也飞到他面前,春风乱翻书。
“这是?”周大顾疑惑,这不是书,是他写的家信?
他抬起头,看着这片天地,想起一句话。
在这个世界文采就是刀枪,文气就是力量,诗词可以杀敌,经文可以治国。
周大顾伸手,握住胸前的笔,捡起地上的书,这本书还留有最后一页空白,是他自己没有写。
现在……
血蟒归蛟龙,麻雀归秃鹰。
血蛟盯着巨龙,露出更大的獠牙。
秃鹰身长三丈,一飞冲天。
大风有一瞬间停止。
周大顾低头,身旁的巨龙鳞片化为金色墨水,墨水从他笔上滴落。
山谷中,第二个读书人,动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