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尤其是在提到这件事上。
月城的冬日是真的冷,如今没有了灯会,因为害怕景国人作乱,月君更是早早的开了宵禁,除了那几家临街的铺子,街上再无当年那般繁华的摊市。
淞穿了件青白鹤氅,手执月白剑,孤身一人走在下着薄雪的月城。
人影中,几个黑衣人匆匆走过,淞提了剑,跟了上去。
“少主。”黑衣人们跪倒,淞站在他们前面,冷声问道:
“查清楚了?”
为首的黑衣人再拜:“禀少主,查清了,那花花剧场的老板,正是前朝的辛夷公主。当年辛夷公主为一月国军队中的女使所杀,而后被一蛇妖救回,在山上救了三年,最终以他的灵基,重为公主塑了蛇身,因此,现在才是一副蛇妖样貌。”
蛇妖?涂山淞心口一紧,京墨。
他看着黑衣人,又问:“月君可知道此事?”
黑衣人犹豫片刻,只支支吾吾道:“少主,我们观察月君很久,可他并无异常,除了……除了那一日,他将路老板留下片刻,二人也只是说了些不相干的话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异常。”
淞搓了搓大拇指,良久,才故作轻松道:“既如此,想方设法,将路辛夷多安排些机会与那森见面吧。”
黑衣人大惊,脱口而出:“少主,那可是您的妻!”
“不是。”淞握紧拳头,他转过头去,看着眼前跪倒的众人,微微张了张嘴,向众人道,“你们从现在起,都给我记好了,路辛夷,她不过是我们棋盘中的一枚棋子,她与我,并没有什么别的关系,我去她那个什么花花小楼,也不过是为了监督她,盯着她。”
说罢,他又向着方才的那个黑衣人道:“你说她是我的妻,可在公主府多年,我与她何曾有过半分恩爱?她水性……她身边男人那么多,我不过是她掩人耳目的一个身份,而且她与老宗主的死,逃脱不开干系,你们说,这样的人,我能爱吗?”
“是。”众人一齐跪倒。
远处,一紫袍女子看着手中的暗紫色光球,不由得挑唇笑了笑。
等众人退去,涂山淞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女子的方向,紧接着,便向前走去,一道紫光闪过,立在他面前。
“只可惜,我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没头脑的爱情草包,若有几个像涂山公子这般识时务,一心谋大业,我们怎么会现在屈身于环滁山上。”
紫袍褪去,露出女子姣好的面容,这面容熟悉又陌生,明明还是曾经那张小郡主的脸庞,如今却更多了几分邪性、魔性。
涂山淞冷冷地看着她:“如你所愿,路辛夷如今已经身败名裂,月国也会马上不得安宁,你可以不再去伤害那些无辜的百姓了。”
“哈哈哈哈……”雅茗狂笑几声,紧接着,她一只手半掩着面庞,斜着眼睛看向淞,嗤笑道,“你还真像你叔叔说的那样,只有百无一用的良善和软弱。死几个人怎么了,山河破碎,死的人比这多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