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责怪大奉失礼。”
司马睿四爪龙袍加身,一脸帝王气,话语不容置疑。
“法师出尘脱俗,应不会计较繁文缛节,不若让微臣在此守候?殿下莫要累到龙体!”
谢安看起来儒生模样,朝臣打扮。
他说的话在司马睿这里,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以元婴修为身居高位,权倾一时,他代为迎接护国法师,倒也合情合理。
“殿下在此,更能显示我朝威仪,谢太尉是想越俎代庖?”
出身于大奉朝素有王谢之称的琅琊王氏王简,官拜司徒。
一直以来,喜欢和谢安唱反调。
实际上两个人私交不错。
只是给司马家做做样子罢了。
都是千年世家,谁的脑子差那么一星半点智商?
“王司徒所说,不无道理。”
要说支妙音就有些不懂做官的弯弯绕。
作为一个比丘尼,也就是尼姑,五品律者经。
不好好的在菩提院吃斋念佛,偏偏喜出宫闱。
不知道是不是司马曜有什么特殊爱好,还敕封其为大奉禅师。
虽然地位比不上护国法师,但风头一时无两。
兴许,司马氏佛道两家讨好,都不想得罪?
“护国法师应是到了!”
范丁一方大儒,已至儒生境界,是朝堂之内修行最高之人。
与世无争间,一心只想辞官回乡办学。
这不才得恩准,就听到巡天监应允了护国法师一事。
他那份心忧天下的心,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是以,也在等候的群臣之中。
想要一睹护国法师尊荣,至少,走的时候能不留遗憾。
范丁既然说护国法师到了,那必然是到了。
大儒嘛。
一众人慌忙整理姿容,伸长脖子仰望天际,等待护国法师法相。
……
牧南不是没见过大世面,也不似那隔壁家的小媳妇,见不得人。
只是眼前这等黑压压躬身一片的场景,总让他无来由的如芒在背。
好在淑云仙子这次破天荒的告知他相关礼节。
否则,他说不定会绕道自行前往皇宫。
“巡天监敕令,牧南法相,护大奉康宁!”
牧南长呼了一口气,把一路上在心中演练许久的固定套话,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说的清楚,也是简单的露一手。
司马睿听罢,表率在前,躬身拱手:“恭迎护国法师法相天降!”
群臣在后,齐齐高呼:“恭迎护国法师法相天降!”
范丁没有行礼。
站的傲然。
倒是牧南,先行了晚辈礼。
虽然他不认识范丁,但能到儒生境界的大儒,那可不是靠灵丹妙药功法精妙就能达到的。
满身书生气,一腔家国情。
少一分都不行。
浑身上下浩然坦荡,就差用金笔写上两个字:高尚!
范丁受了他的行礼,微微颔首。
虽没有过多言语,却在一个行礼间,便将心放了下来。
懂礼,面善,出尘。
护国法师有这些,便足够了。
放下忐忑的心,一步百丈,两步已没了身影。
“不必多礼!”
牧南目送范丁离去,左手抱起量天尺,右手对众人轻挥。
自古道人,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诸侯。
何况,他还是护国法师?
见帝王也不过微微行道家平辈礼罢了。
此时,只需要挺直腰杆,装成世外高人就够了!
“多谢法师!”
司马睿迎上一步,恭谨的自我介绍:“当朝太子司马睿,见过法师!”
“殿下有礼!”
牧南微微点头,道:“有劳殿下久候!”
司马睿忙躬身道:
“不久,能候得法师法相,是司马睿的荣幸。法师,请!”
“殿下,请!”
繁文缛节便是如此,都是奔往皇宫,请来请去的。
非要分个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就不能一起走么?
比如现在,司马睿和牧南,手拉着手!
不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