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再配上咱风月楼的独家曲谱,可谓大奉一绝。让多少达官显贵、大修大能流连而忘返?”
西洲曲乃是牧南所书写,怎能不知道其成熟精致?
但他最好奇的莫过于风月楼做了何等曲谱附和。
“行了,安排个唱得好的清馆,我听上一曲便走!”
蒋申一脸贱兮兮的笑容,带着猥琐询问道:“只要一个清馆?”
“只要一个清馆!”牧南说罢,抬腿迈入风月楼。
别人若是不识得他,尚有情可原,但鱼人确实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且不说他第一次来风月楼险些与老鸨打起来,单是他那师父,就极难相与。
整整一天耀武扬威的,鱼人连屁都没敢偷偷的放一个。
但碍于老鸨的交代,一切保密,也不好当面点破:“爷,里面请。”
说着自然而然地引着牧南来到香间。
“熟客啊!”
蒋申的油滑,是风月楼出了名的。
尽管鱼人已经做得不动声色,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当然,这种场合,自然不能少了陶红。
一番客套和恭维后,她试探地问道:“风月楼有超度一事,请上师出手,不知……”
“哦?”牧南不解:“风月楼不能超度鬼魂?单是蒋申便有筑基修为,超度对他来讲应该不是难事吧?”
陶红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师有所不知,曾有个野道人来风月楼占尽便宜,却出不了一颗灵石。为了震慑宵小,老妇人将其魂魄镇压在枯井里,于今已是四十九载。”
“风月楼也是够狠的!略施小惩便可,镇人魂魄四十九年,还不怨气满天?”
牧南没有直指陶红的手段过于偏激,将事情推给风月楼,给她留了脸面。
“上师说的是。”陶红拱手,继续说道:
“现在那野道怨气盈天,若再不超度,怕是会给风月楼引来祸端。不瞒上师,以风月楼现有之力,实难对其进行超度。老妇人斗胆,请上师超度其往生。”
牧南叹了口气。
这等怨魂,已不能用普通超度流魂的手段送其往生。
而风月楼背靠巡天监,有天规遵循,又不好直接将其神魂俱灭。
确实有些棘手。
“且带我去看上一眼。”
陶红听罢,亲自开门引着他来到后院的枯井旁。
现场情形,确如陶红所言。
野道人的怨气几如实质。
初春时节,已是冻人不冻水,但井口处却积冰如寒冬,凝而不化。
可见怨气之深。
牧南祭出量天尺,拎在手里,吩咐道:
“撤去镇压符篆,闲杂人等退出后院。”
陶红屏退众人,招手将已残破不堪的封镇符篆击碎。
“画地为狱、思答慈容。戒律!”
在符篆破碎的瞬间,牧南轻挥量天尺,一道金光闪过,笼罩在井口上。
“桀桀!”
随着井内传来渗人的笑声,井口涌出浓雾,喷薄而出。
只几息时间,整个后院便完全笼罩在浓雾之中。
“我胡集道爷重见天日了!”
话音起,一道褐色魂魄冲天而出,砰的一声撞击在戒律光圈上。
“自今以后,谁还敢阻阻挠本道爷!”
原来,这个来风月楼嫖了不给灵石的人,唤作胡集。
“胡集!”
牧南暴喝一声:“还不知悔改么?”
“哼!”
胡集冷笑:“我不过是玩了几个姑娘而已,何至于被风月楼压在井下四十九年!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哼!”
牧南同样冷哼一声:“古人云:贪者白嫖之源,贫者白嫖之始。你不反思自己之过,反倒责怪他人之失,端得无耻!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胡集桀桀一笑,大言不惭:
“我等修士求道求之本心,顺意而为。岂能为身无分文而压抑天性?我倒不似你等,被服儒雅,行若狗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