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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比试,群英宗胜!”
张献的声音生生打断了尸鸠什的索命梵音:“记名弟子牧南,无视演武规矩,责二十法棍!”
尸鸠什胸口滞闷,喷出一口悠长的鲜血。
被一个结丹蝼蚁搅局!
被一个蝼蚁搅局后,蝼蚁竟近乎毫发无损的退场。
耻辱!
“辛苦了,尸鸠什!”
赵四海的声音,更让他无地自容。
但他不敢造次,目光在牧南身上扫来扫去。
似乎要把他刻进骨子里。
牧南被他看得发毛,嗫嚅道:“我都投降了,你还这么看着我。”
“咕噜!”尸鸠什喉咙里咕噜一下,失魂落魄地走向场外。
“张道首,如下一场还有人如此搅局,我自当出手。”
“赵道首,门下弟子不懂规矩,我已责罚,倒让你见笑了。”
面对赵四海的责问,张献回复得极为诚恳。
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挂在嘴边。
只有牧南,狠狠地揉了揉胸口,昂着头举着“胜利”的旗帜。
在慌忙跑进场内的温元正搀扶下,一瘸一拐地退出内场,向观众席走去。
“师叔,没事吧?我这有颗还灵丹,赶紧吃了!”
“师弟,好样的。快吃了这颗止逆丹,伤势立好!”
“师叔,晚上留门啊!”
“师叔……”
一句句发自肺腑的问候,让牧南心中一暖。
九一道门,到底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连晚上留门这种事,都喊得光明正大。
“南哥!”陈晴对他的称呼也变了:“我就说,谢玄的兄弟,肯定和他一样出色!”
牧南此时像吃了一颗苍蝇。
难受。
怪不得能成为道侣,这夸奖人的方式,可真是别致啊。
“没事吧?”
谢怀薇的关心,在他看来,显得有些程序化。
“化神大能,绝非我等可挑衅。”
牧南答非所问,继续道:“你要是能帮我揉下胸口,好得会快些。”
谢怀薇浅笑,大大方方地伸出了纤纤玉手。
牧南侧了侧身:“阿珍,你来真的啊?”
“阿珍是谁?”
“包租公的小老婆。”
“包租公?”
……
“第二场,群英宗刘伶醉对九一道门田野。”
随着执律堂长老的话音,赵四海身后闪出一人。
罗圈腿、虚白法、长胡须、酒糟鼻。
扛着一个黑色的酒葫芦,似乎站都站不稳。
醉眼惺忪的望着从张献身后走来的田野。
或是打理灵田惯了的原因,田野的装束像个村夫,一双草鞋,挽着裤腿。
许久未剃的胡须上,沾了几颗不知道是米粒还是药丸残渣。
一把尺长短剑,与杂草编制的剑鞘胡乱地缠在腰间。
“我说,九一道门的那个走快些,别耽误道爷喝酒。”
刘伶醉颇为滑稽地拖拽着葫芦嘴,却怎么拧都拧不开。
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
索性把酒葫芦摔在地上,使劲砸了两下。
尽管被刘伶醉催的有些颇烦,田野的步伐不乱,仍旧沉着。
就像他修行时,不紧不慢。
“抱歉,久等了!”
田野的声音非常好听,在牧南看来,就像前世的播音员似的。
“真是麻烦了。”刘伶醉一下一下地敲着酒葫芦:“我没喝到酒。”
“我可以等你。”
田野说完,把草鞋脱下,一丝不苟地放在一边,赤裸着脚耐心地等着他捣鼓着酒葫芦。
“啵!”
葫芦嘴终于发出了一声响动。
酒香弥散。
刘伶醉眼前一亮,拿起酒葫芦便大口地喝了起来。
“你要不要喝口?”
“不用了,多谢。”
随着咕咚咕咚的声音,刘伶醉的身形显得更加不稳了。
踉跄着。
罗圈腿打着颤。
却始终没有倒地。
而每一个趔趄,都在原地留下一个身影。
待他把酒葫芦往旁边一扔,场上已经留下了十八具分身。
各自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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