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南沉声道:“一个正常的朋友!”
“师叔说正常,那一定是正常的!”
谢怀谷看热闹不嫌事大,插进话来。
看似解围,实则是火上加薪。
牧南急于将信息和盘托出,只瞥了他一眼,便继续说道:
“他给我提供了一个值得推敲的信息。”
谁承想,温元正也开始凑热闹。
拍了下脑袋,道:“是推还是敲?”
在场的两位女修,红着耳根,将脸别了过去。
季博达和谢怀谷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
牧南被你一言我一语讲的郁结,喝了杯茶,自我宽慰:内心黑暗的人是永远看不到光明的。
加快了语速:
“北、流两州十八城,都发生过这等人口失踪之事,失踪人口之多,接近两千!”
季博达一怔,开始正视起来。
“北、流二州,依托于北流禅院,竟有十八城发生此等事,还请师叔详说。”
众人终于肯平心静气听他说话了。
他很欣慰。
接着,他把从图澄口中得到的讯息一字不漏地讲完,补充一句:“戏团都是凡人,图澄法师去过了。”
在道修眼里,佛修说的话极不可信,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修行体系的殊异,让道修觉得佛修除了蛊惑人心,没什么真正的本领。
因此,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地无视了他的补充。
季博达又将几人得到的信息简略说了一遍。
有用的极少。
谢怀薇和谢怀谷,甚至连事主的门都没敲开。
便是强行打开了一户,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牧南猜想,是他们推门的方式有问题。
这个时间,应该找带小孩且没有男人的门去推,才能套出想要的信息。
之于这一点,他有经验。
而陈青青除了看见他和图澄的“不雅”外,一无所获。
也难怪,狼烟滚滚、阴气缭绕的,任谁看了都会避而不见。
温元正凶神恶煞的城外转了三圈,没有发现哪怕一缕阴气!
如此看来,牧南那不是线索的线索成了唯一的线索。
“死马当活马医,晚上我们便去一探究竟!”
季博达一锤定音。
“只是不知道戏团在哪表演。”
“按图澄推算,应在城北,他已在茅亭等候我……们。”
尽管牧南怕引起歧义,特意最后加了一个“们”字,仍旧把早已翻篇的事又捣了过来。
“有人等真好!”
“无论是什么人!”
温元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耳边:
“南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们永远也无法真正理解你的伟大!”
牧南天真的以为终于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了,还在发在内心的感慨。
“不愧是我兄弟,这话我爱听,多说点!”
“草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温元正哼着小调,自认为神秘且潇洒的侧身,掠过议事堂。
“是套马的汉子!套马!套马!套马!”
牧南的哀嚎,在道府司回荡。
经久不息
……
起风了。
很大。
城北三里的茅亭本就破落,加上仅剩不多的稻草被刮得纷飞如箭。
不一会便光秃秃的。
茅亭下,一行人与图澄“友善”的打着招呼。
飘过的眼神,让牧南再次无地自容。
他不禁扪心自问:为什么要参加这次任务。
“牧师叔,请跟上!”
团队增加了一人。
图澄和尚并不古板。
相反,不多时,便与所有人打成了一片。
这让远远跟在后面的身影,显得愈发孤单。
不被理解的孤单。
好在,几人走的都是大路,且距离戏团并不远。
大约五里左右的样子。
“角抵戏乐园”五个字,便暴露在几人眼前。
戏团所在,是一块相对宽阔的平地,用低矮的篱笆一板一眼的围住。
一览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