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现在的姜黎已经不是那个有些淡漠，也有些麻木的鬼王了。她看着周离，嘴角勾起了一个很美好的弧度，“难不成还要让我输给你，演戏演全套？”
“那就没必要了。”
周离把一旁隐身的唐莞拎了出来，对姜黎道：“放心，大仙，我不可能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帮我通关这种事情我也做不出来，那就坏了龙虎山的面子。”
姜黎很强，变成魔器后更强。如果按照现在的修仙段位来算，姜黎体内的气也就能判定为四象境。可若是算上她的变形能力和不死的特性，还有她作为九天玄女和鬼王时积累的恐怖的术法和能力，七星境面对她都可能翻车。
周离能赢也是讨巧，实际上如果姜黎能放手和周离一战，周离大概率是会被吊打的。姜黎的术法储存量完全和现在的人不是一个量级，就连老天师都有很多东西需要询问姜黎，因为姜黎是真的能说出这句话的人。
“这术研究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所以，周离如果让姜黎帮他通过叠山，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可那样做的话就多少有点过分了，甚至可以说是丢脸。
就在周离准备问问姜黎一些别的问题时，他和姜黎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去，仔细地聆听着周围。
“画皮之术。”
姜黎脸色一变，沉声道：“有画皮教的人。”
周离愣了一下，他停顿也只是因为一种怪异的预感。而姜黎则直接捕捉到了气的流动，甚至还知道这就是画皮之术。
怎么可能？
皱了皱眉，周离眼里闪过一丝惊诧。若是其他地方，有画皮教也无可厚非，周离甚至都不会太意外。
可这里是龙虎山，有老天师坐镇的龙虎山，怎么可能有画皮教的人潜入进来？
然后，周离和唐莞就驾驶着姜黎号创死了准备行凶的画皮人。
画皮脸在地上弹跳了几下，脖子早已破碎的他用一种近乎对折的姿势死死地盯着周离，那双满是红色的眼睛里布满了笑。
“嘿。”
他说：“你要玩？不早说。”
说罢，身体破碎的他突然颤抖了起来，每一段躯体都开始发生不同程度的膨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血肉烟花炸开在周离面前，最后汇聚成了一个笑脸，缓缓消散。
姜黎散去了屏障，看着地上的血肉残骸，皱起眉，眼里闪过嫌恶。
“这帮鬼东西···”
周离蹲下身，看着仅存的一张血肉面具。他认出这是广场上一个名为“沉舟宗”的弟子，没什么名气，估计只是过来凑个热闹的。
老天师当时就在广场。
他们能混进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老天师才是画皮教会的教主，他耍着玩的。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排除了，要是老天师是教主，那这个世界就不用玩了，全都开始扔骰子耍麻将就行了，还用得着活？活鸡毛，全跳了。
第二种可能···
周离转过头，看向不远处高耸入云的龙虎山，表情有些错愕。
龙虎山，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