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听到杨晴的话,宋小姐虽然心情好了些,但是明显不太相信,毕竟老道士和杨晴他都是见过的,在她眼里就是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完全不信他们说的话。
不过就在这时,陆英朝站了出来,出众的气质,还有一身干净整洁的道袍,还是唬住了宋小姐。
再加上余年在一旁介绍,知道这是四方山的道士,再次让宋小姐郑重对待。
最后在陆英朝再三保证下,宋小姐终于口吻松了下来,准备和张家小哥一起,回去和宋员外摊牌。很快,众人再次回到宋府,这时已经到了下午,不过宋员外依然备好了宴席,当看到女儿回来后,更是喜极而泣。
只是看到同行的还有张小哥后,脸色突然转冷,但还是对着众人拜谢道:“感谢诸位仙长出手救出我的女儿,在下感激不尽,今天定要在我府上痛饮。”
见宋员外如此热情,老道士嘴都笑歪了,看来今天不但有美味佳肴,连美酒都可以管饱了。
陆英朝却在这时候泼了盆冷水,认真道:“宋员外,此事和张小哥无关,我们在张家小哥的帮助下找到令爱,但镜妖还未驱除,我恐还无福消受美酒,还要做法一番才好。”
宋员外听到这件事儿和张家小哥无关,且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脸色略有缓和,但听陆英朝还要做法,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惶恐。
不过等余年几人重新迈入宋府厅堂后,几人端坐在椅子上,独独这小村夫只能站立一边,别说是茶水,就是连宋府下人一个眼神也没人给他,看来这宋员外是真的不喜这小村夫。
见几人都已入座,宋员外便端起茶杯,轻轻朝着腾腾热气吹了吹,沾了沾微干的嘴唇,便开口问向陆英朝方才门外所说究竟何意,只见他缓缓道来:“仙长,您瞧着一直为小女的事忙前忙后,这次托您的福找回了小女,既还有要事,不便喝酒,此次就已茶代酒了,不过老朽有一处不明,敢问刚才您说的那话是何意思?小女莫非还有什么生命危险?”
陆英朝看也不看桌上的茶具,只是缓声说道:“在下也不敢十分妄言,只是结合这几天所抓住的线索脉络来看,简单而言就是令千金引妖入体后,体内阴阳颠倒,肉身被那镜妖长期霸占,平时白日里你所看到的其实是镜妖所化身的躯体,而令千金正在的神魂则是多次在夜晚出现,只不过被你们当成了邪祟,又被不明所以游方道士符箓所伤,此刻危在旦夕,等到后天农历十五,便要消弭与天地。”
“仙长你是说,那夜夜吓唬人的东西,竟才是真正的秋荷?”
听到年轻道士点头应道,宋员外这才知道之前请的游方道士都是做了些什么事情,再也没有刚刚那般表现出来的从容,那悬在半空端着茶杯的手不免颤抖起来,两眼一白,差点没被自己气昏过去,手中的那碗看似名贵的茶杯也是应声摔碎在了地上,再也顾不得收拾形象,捶胸顿足就地开始哭嚎起来,也许是伤心过度,宋员外喊的含糊不清,余年只依稀听到说的是什么“命苦“,“对不起女儿”的字眼。
虽说宋员外做人确实不太厚道,但眼瞧见这位平时有些为富不仁的老爷是真心难过,毕竟天下最苦父母心,看着宋员外一大把年纪的如这孩童般坐地哭嚎样子,陆英朝也动了恻隐之情,便言道:“事情并非没有转机,是以我们几人想了办法,需要张小哥来配合,兴许可以在抓住那镜妖的同时,还能救宋小姐一命。”
宋员外见两位仙师同时保证,胆子也不免大了几分。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随后上前一步,对着陆英朝拜了一下,随后坚定道:“还请仙师准备如何捉妖,老朽都会尽力配合。”
陆英朝闻言,自信一笑道:“此妖的来历我已经明了,只需要借宋小姐配合一下,就能将镜妖引来,随后我立即出手,将其镇压便可。不过宋老爷你不用担心,我绝不会伤及宋小姐分毫。”
宋员外本来听到要借用宋小姐时,脸色立即变得有些难看,不过听到后面的话,脸色才略有缓和。
“陆仙长,这真的能行吗?”
虽然陆英朝再三保证,但是宋员外还是有些没底,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女儿的性命,不得不谨慎对待。
宋员外此时脸上眉头紧锁,有着说不出的忧愁,最后他指了指小村夫,“一码归一码,你能救回秋荷宋家自当是感激不尽,但你休要拿着救命之恩妄想要挟老夫与秋荷成亲”。
杨晴瘪了瘪嘴,对宋员外做般强硬法丝毫不赞成,明明就是两情相悦,何必非要将其拆开。
张家小哥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自从上次被宋员外遭拒后,不免日思夜想这桩终身大事,只是本想着上门给出答复,没想到还未进门就莫名其妙的遭受了一顿毒打,如今既是能与宋员外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小村夫不由想起当日决断:“宋小姐家世显赫,而我只是一介寻常乡野,虽然我与宋小姐情投意合,但毕竟是婚姻大事,还需虑及门当户对,于这点上,我怎么算得上是良配,况且此次宋小姐有此一劫,其实还是因我遭此一难,仔细想想还是于我私心而起……”
未等张家小哥开口,宋小姐听到一半突然打断,厉声道:“镜妖之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所以理应我来结束,我愿意配合陆道长施法,此事结束,不要再管我和张郎的事情,不然以后还会有凳妖,树妖,反正什么妖都会有。”
原本宋秋荷并不想除妖,不过这一路上,听到镜妖附身后,发生的事情,以及张家小哥的极力劝说,也开始担心镜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便主动上前,要求陆英朝施法除妖。
宋员外见女儿已经答应了,还提出了要求,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只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他也知道,只要是宋秋荷做出的决定,他都很难改变,就像张家小哥这件事情,他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但最后还是宋秋荷以这种方式化解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差点就要打上全府的性命。
所以他也不再说话,只是指着宋秋荷好一阵语塞,随后才无奈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道:“唉,随你吧!”
见宋秋荷还有宋员外全都答应,陆英朝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宋员外抹了抹眼泪,转头向老道士问道:“老仙长,您见多识广,看这该什么时候动手,不如就今日吧。”
“陆道友,不知你有何见教?”见宋员外没来由的问了他一句,想来是觉得老道士不怎么出力,便想听听他的说法,当然这老道士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游荡,早就是如泥鳅一般,于是吃准了陆英朝的性子,将这事情推到这位极其负有责任心的年轻道人身上。
其实谁家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是急得火烧眉毛的,宋员外也就没了那么多客套话,只想着快些救出女儿,灭了妖怪。可这事儿说着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尤其是老道士就是个半桶水,那符箓的效用对付一些小精怪也许有用,可这镜妖且不说并非一般妖怪,背后还有个碧衣女子,他的符箓怕是派不上用场。
“陆道友,不知你有何见教?”见宋员外逼着他除魔卫道,老道士就干脆祸水东引,将这事情推到陆英朝身上。
陆英朝仔细想了想,老实回答道:“东北艮位为生门,西南坤位为死门,将青天红尘鉴的灵力引入这生门,生气浓厚,便能极大的削弱那妖怪的战力,那镜妖急于夺舍,更有本命之物在我们手中,恐怕是耐不住这性子,定当忍受不住而现身,到时候老前辈与我共击镜妖,张小哥便用招魂引让那镜妖不得安稳附身,余小兄弟与小姑娘可在外围待命但不可靠近阵法中心,那碧衣女子与镜妖诡计多端,恐对二人不利。”
老道士听言,拉下了嘴唇,心中暗暗想到:这对贫道也不利啊……
不过老道士还是挺直了腰板,扫去了身上的不正经,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用着老态龙钟的声音说道:“贫道我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贫道年事已高,行动起来可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了,陆道友可需得多帮衬着点。”
陆英朝点头说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