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珏。”元雪樱关好了鬼,余笙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
“哦?你看到她了?”元雪樱手里的动作一顿,“现在外面如何?”
“外面魔族很不安分,姝珏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怀疑最近这些不太对劲的鬼和那些没有找到魂的人都是遭了魔族的毒手。”
余笙想了想:“魔族的大将已经在人族杀害了不少修士,姝珏托我问问,那些修士有没有机会投胎,或者他们的魂还在不在。”
她递过去一张纸:“这是名单。”
元雪樱接过名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半晌才道:“我去查查他们的魂还在不在,下次再给你答复。”
而引起两族不安的魔族,此时却格外宁静。
朱厌披着小披风,身上盖着用妖兽羽翼织成的毯子,懒懒窝在亭子里的软塌上。
钺重坐在她旁边,正和一个哆哆嗦嗦的弟子下棋。
“这步怎么走?怎么走!”钺重烦躁,直接一把掀了棋桌,黑子白子落了满地。
“什么垃圾东西,不玩了!”他暴躁得很,猛地站起身,坐在他对面的弟子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行了,钺重,别杀他,现在宗门里弟子都没几个了。”朱厌不咸不淡劝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这些日子钺重闲不住了,换着花样折磨人,看不顺眼的弟子都被他杀了。
原本弟子就跑了不少,钺重大开杀戒,现在宗门里的人族更是没几个了。
“你在命令我?”钺重瞥了一眼窝在软塌里的女人,眼底都是暴虐,就好像朱厌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直接对她动手一样。
“哪儿敢?”朱厌的尾音微微上扬,狭长的眼眸光彩流转:“你要真想学棋,我倒是有个人能推荐给你。”
“谁?”
“清鸿宗宗主,裴行墨。”
姝珏尚且不知道自家师父被钺重盯上了,她蹲守在小翊身边,终于等来了想等的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趁着夜色进入周大娘屋中,举起匕首便朝她脖颈间刺去。
姝珏手中的树枝脱手而出,擦着男人手背而过,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在他手臂上划开了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他惨叫一声,匕首应声落地。
“大晚上偷偷溜进别人屋里,被我逮到了吧。”姝珏撕下身上的隐匿符,看着地上捂着手嚎叫的男人:“是朱厌派你来的?”
男人嚎叫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小翊和周大娘都被惊醒了。
若不是姝珏在周围已经布下了隔音的结界,怕是村里离得近一点的人家都会被吵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姝珏,一口咬定自己和周大娘是私人恩怨。
姝珏“啧啧”两声:“我也没问你是不是私人恩怨啊?不管你想不想交代,我都有办法让你说实话的。”
她掏出一颗真言丹,利落地卸掉了男人的下巴,屈指一弹,丹药精准进入了男人口中。
“现在你可以说了。”姝珏把凳子搬过来坐着:“是谁让你过来的?小翊身上的咒是不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