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个时辰后,全军北上!”
……
与此同时。
阖闾城。
毛遂站在寿春宫大殿之内,拱手一礼:
“请楚王出兵!”
昭岑断声道:“大王,不可!”
大步出列,昭岑沉声道:“现下我大楚正在清缴国内水匪山贼,收效不菲。”
“而剿匪讲究的便是一鼓作气。”
“一旦抽出兵力北上伐秦,则我大楚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便都将付诸东流!”
“残存的贼匪会遁入深山大泽,甚至会趁我大楚内部空虚攻占被我大楚夺回的土地。”
“不出数岁,贼匪便会继续横行于我大楚疆域之内!”
屈禾等权贵也齐齐上前拱手:“臣附议!”
由不得他们不坚决。
为了剿灭乱贼、继续维护他们的利益,诸贵族这一次可谓大出血。
如果真的能基本剿灭国内乱贼,那他们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们可以让自己食邑内的僮仆用上长安犁而无须担心他们大批量逃跑,未来至少几十年间内都能安然享受剥削的快乐。
但若是现在抽出兵力北上伐秦,那他们的付出就全都打了水漂!
楚王负刍一脸诚恳的颔首:“诸位爱卿所言,甚是!”
楚王负刍诚恳的就好像那个主动提议与赵国一起发兵伐秦的人不是他一样!
毛遂嗤嘲大笑:“哈哈哈~”
“世人皆言楚国,霸主矣!”
“今日吾观之却不过是土鸡瓦狗尔!”
昭岑怒斥:“外臣安敢辱我大楚!”
“身为外使,却辱我大楚,尔无惧我大楚北上伐赵乎!”
毛遂笑的更大声了:“伐赵?”
“楚地的一些水匪山贼便令得楚国君臣上下一片惶恐惊惧。”
“如此怯若蚊蝇之国,我大赵何惧之有!”
“我大赵之刃,岂是楚地贼匪可比!”
楚国所有臣子都被毛遂说的面红耳赤,愤怒呵斥:
“尔要试试我宝剑锋利否?!”
“若非尔为赵使,今日你必不能走出此殿!”
“我大楚内政还轮不到你这外臣干涉!”
面对楚国臣子们的怒斥,毛遂却只以一句喝问还之:
“于楚而言,贼匪之刃利,还是秦之刃利?!”
所有权贵齐齐默然。
不剿灭贼匪,只是让他们能够剥削的奴隶数量少一些,在遥远的未来会如其他国家一样不得不迎来变法。
对于诸权贵而言,这比剜他们的肉还痛!
但至少他们还活着,还是高人一等的权贵。
然而当秦国的刀锋落下,他们能不能活着都未可知,他们的家族更会被贬为庶民!
他们超然的待遇和头顶的爵位都将付诸东流。
控场过后,毛遂面向楚王负刍拱手一礼:“楚王当知,近些年间秦国屡屡出兵。”
“非只是灭韩亡魏,更是尽夺楚颍水以北、踏破楚国故都寿春,逼迫楚国不得不迁都阖闾!”
“如此大辱,楚王甘心忍耐乎?”
“如此强秦,楚王安心令其自行壮大乎!”
楚王负刍一脸犹豫的说:“然,我大楚今岁正在整顿国内局势,着实无暇发兵。”
“可否明岁再发兵?”
很多贵族看楚王负刍的目光都多出了几分感激。
大王,好人啊!
毛遂断声拒绝:“秦之大弊,在于缺粮!”
“今岁秦国得长安犁,粮产暴涨。”
“若是待到明岁再发兵,赵楚二国必将去面对一个更加强大的秦国!”
“外臣亦知楚国内部有乱,我大赵内部亦然有乱!”
“然,秦国不会等待我国慢慢整顿内政,我等更不能坐视良机流逝!”
楚王负刍无奈的说:“毛上卿此言,有理!”
毛遂拱手一礼:“勿论楚国是否出兵,都无法改变我大赵进攻秦国的决心。”
“我大赵已令武安君为帅,发兵三十万西征秦国。”
“算算时间,我大赵将士已经踏入秦国境内,正在摧秦城寨!”
“若能得楚国臂助,与我大赵南北合攻,则我赵楚二国至少可以沿安陵、昭陵、新郑、洛邑一线截断秦国疆域。”
毛遂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战后,洛邑、新郑一线以北归属我大赵。”
“洛邑、新郑一线以南归属楚国。”
“中原沃土,当由赵楚共分之!”
权贵们的心脏猛然一跳。
相较于中原沃土,他们现在待着的吴地就是一片蛮荒!
如果能得到中原沃土为封地,便是放弃现有封地又如何?
而且诚如毛遂所言,此战有的打!
但肃清山贼水匪、维护奴隶制度和贵族们的超然地位也很重要啊。
就在贵族们沉吟思虑之际,楚王负刍断声开口:“毛上卿此言有理。”
“陈城乃是我大楚故都,如何能让与秦国!”
“去岁秦国攻我大楚、破我国都之仇,寡人又如何能忍!”
“寡人意欲尽调除贼军北上,与上柱国燕所部合兵。”
“北伐秦国!”
昭岑当即就要驳斥。
然而昭岑才刚刚拱手,楚王负刍便继续开口:
“此战所得疆域,大楚与诸位爱卿平分之!”
所得疆域平分?
昭岑完成了自己的拱手礼,正声高呼:“臣附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