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之人旁边的胡须大汉疑惑地问道。
年轻武者眼神打量了四周一眼,见姜尘没有看过了,继续说道:“我有个兄弟,在城主府当差,负责看守祭台,昨晚与我饮酒透露出来的。听说祭台都搭好了,连那八百武者都关押在祭台之内,一到夜晚,祭台里面就传来阵阵叫喊声。”
另外一个浓眉大汉也疑惑地问道:“无缘无故的,城主又为何要献祭八百武者为商王祈福呢?”
“我听我那兄弟说啊,城主背弃稷王,转而投靠大商,可是今天进城的那镇国天王好像不相信他,要他在桑城继续捉拿稷国逃亡武者,并让城主将前不久抓捕到的归属稷国的武者用来献祭祈福,以表忠心。”
年轻武者听到浓眉大汉问话,声音又压低了三分说道。
胡须大汉摇了摇头,面带一丝不忿道:“大商真是过分,如今稷国只剩桑城,王族都被其灭了,还要追杀逃亡的武者,果真是一点仁德都无。”
两位两人听了胡须大汉此话,连忙看了一眼姜尘,以手捂嘴示意其小声,年轻武者随即道:“张兄慎言,如今桑城内紧外松,城主府正在到处抓人,小心此番话被听去了将你诬陷为稷国余孽。”
年轻武者不说此话还好,说完瞬间激起了胡须大汉的愤怒,只见其低声恶狠狠的说道:“大商如此无道,早晚要亡于自己之手。”
浓眉大汉摇了摇头,似乎不赞成胡须大汉的话:“大商的强大不是我们这些低阶武者能够想象的,只希望这八百人献祭之后桑城能够迎来安稳,我们三人还是少说为妙,以免惹祸上身。”
年轻武者听到此语,点了点头道:“献祭之时听闻要全城戒严,凡未经允许不准任何人出没城内,我等三人吃了饭还是快快去交接好东西,把佣金早早结了吧。”
“你们说也真是奇怪,我等三人常年为扶家押送商队物资,可今年的货比往常好像多上不少,这一趟下来,我们少说这个月已经跑了三趟了吧,难道最近生意那么好不成?”
浓眉大汉大口地喝了杯茶,奇怪地说道。
年轻武者听此,也不慌不忙给自己的茶杯续上了一杯茶,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一次的拍卖盛会听说比以往规模大不少,桑城若不是遇上大商征伐这档子事,只怕来的人会更多,人一多买的东西就多了,我倒还希望扶家生意越做越好呢,这样一来,我们兄弟三人还可以多挣一些灵石不是。”
听了这话,三人哈哈大笑,声音不像之前那么小声。
那胡须大汉也赞同道:“倒也是,这一趟下来,我那件法器就有着落了,待结了灵石,再带两位兄弟去潇洒一番。”
对于三人的话,姜尘都一一听在了心里,听到了年轻武者所说姬乘典准备献祭八百武者之时,他心中一惊,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其中的恐怖,他或许听了没有什么感觉。
献祭之时,为了使得仪式隆重,会先举行一系列祷告,而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以祭品的鲜血为媒介进行祷告,所以祭品并不会一下就死去,而是被残忍的折磨,待生命力渐渐逝去,祷告结束后,掩埋上一切祭祀才会结束。
其中的残忍,姜尘甚至不忍直视,有些人要么就是手被砍了去,有的要么则是脚被砍了去,而主持仪式之人并不会理会这些祭品如何挣扎,待仪式完成之时,献祭仪式与冥冥之中某种存在沟通以后,所有被献祭之人的血肉生命力都会被统统吸走,原地只留下一地的骨骼。
姜尘当初被抓去献祭之时,因为有一个老道士留下的替死傀儡,所以侥幸逃过一劫,可他利用地陷符逃生之后,发现被掩埋的人统统只剩下了尸骨,血肉已经消失无踪。
这便是献祭的恐怖,他将这个消息暗暗压在心里,下定决心等着拍卖一结束就立刻离开桑城,逃得远远的,虽然自己实力低微,但袭杀了那百余骑兵也有自己参与的份,若被人刻意寻找,难保不会从蛛丝马迹找到自己,所以如今虽然隐藏了身份,但还是能够早点离开就早点离开。
至于那三人所说扶家频繁押运物资一事,他与三人想法一样,只觉得是受拍卖会的影响,导致生意变好,所以才不得不从其他地方调货,因此听了并未当回事。
见三人依旧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姜尘兴致缺缺,结了账就离开了金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