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似乎没有察觉到方沫的异常，重重点头道：“当然是认真的。”
方沫不说话了，他就那么盯着许默，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
……
……
“看来你是真的想我死啊。”
许默半坐在病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眸闪烁不定。
方沫走了，可他临走前的话却一直萦绕在许默脑海中。
“许默，接下来，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对于方沫这充满警告和威胁的话，许默并不感到意外，但也不能无视。
许默心里很清楚，事到如今，警方想要打开突破口，只有三个办法。
第一，击溃马科的心理防线，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第二，找到马科背后的人，真正的策划者；
第三，死盯着许默。
然而，这三种办法，前两者的难度很大，甚至可以说不可能。
如此一来，只剩下死盯着许默一种办法了。
许默知道，方沫也知道，凡是知道真相的人都知道，可许默能怎么办？
他敢说不吗？
答案不言而喻。
不过，抛开这些麻烦不说，方沫他们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呢。
许默思忖良久，喃喃道：“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能默默承受咯。”
相对于方沫他们给他带来的压力，Y组织带来的压力更沉重。
这次测试实验失败，Y组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他麻烦。
但下一次，Y组织如果展开行动，许默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现在，他必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马科还活着，不管他是真疯，还是装疯，方沫都会想办法突破他心理防线的，不需要我插手，我也没办法插手。”
“马科背后的人必须找到，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很可能已经跑了，能不能找到，只能看运气了。”
“我现在要做的，首先是想办法弄清楚新药的来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新药是昌盛制药公司研发的，这么说，昌盛制药公司跟Y组织有联系，他们是一伙儿的。”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许默思忖片刻，摇摇头。
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如果昌盛制药公司真的跟Y组织有关系，以Y组织的做事风格，肯定会进行遮掩，马科也不会当着许默的面自爆新药来自昌盛制药公司。
“是为了栽赃嫁祸，还是反其道行之？”
许默一番思忖，觉得前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如果是反其道行之，仅仅只是为了一次测试实验，那代价就太大了。
毕竟，昌盛制药公司不是什么小公司，在医药界，昌盛制药公司的影响力是很大的。
许默虽然知道自己很特殊，对Y组织很重要，可跟昌盛制药公司比起来，他那点价值还远远不够。
实验体没有了，大不了再制造一个，可像昌盛制药公司这么大一个公司没有了，其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可如果是栽赃嫁祸，那他们又想借此得到什么呢？”
许默对昌盛制药公司了解得不多，但他可以肯定，昌盛制药公司有Y组织想要的东西，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许默甚至怀疑，Y组织搞了这么多事情，又放出马科和林川这两大弃子，包括许默，都是Y组织的障眼法，他们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昌盛制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