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沫沉默了。
刘涛接话道：“可能性很大，但我觉得，黑影男人不是凶手。”
“如果凶手不是黑影男人又会是谁呢？”
“疑似黄金鑫的男人。”
“他？怎么会是他呢？”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我觉得黄金鑫出现的时间有很大问题，而且他有充足的作案动机。”
安鑫闻言，很快就想明白刘涛话里的意思。
“为了夺回互助联盟？”
刘涛点点头，又补充道：“也可能是为了复仇。”
“嗯？”
安鑫一怔。
“你别忘了，当年举报他的是许默。”
安鑫闻言，点点头。
可就在此时，方沫却说道：“还有一种可能。”
二人闻声，齐齐转头看向方沫。
“人是许默杀的。”
此话一出，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方沫看了二人一眼，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陶子涵的死是在许默的计划之中的，人应该不是他动手杀的，但肯定跟他有很大关系，甚至我怀疑他知道谁是凶手。”
“雇凶杀人？”安鑫诧异道。
方沫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是，但陶子涵的死肯定在他预料之内。”
安鑫闻言，陷入沉思。
方沫的分析不无道理。
之前，他们一直都在想，现在为什么有手机视频，是凶手没有发现，还是对方故意留在现场的？
现在看来，视频显然是对方故意留在现场的，其目的就是给许默离开警局制造理由。
“那接下来怎么办？”
方沫看着街道，叹息一声道：“跟着许默。”
“啊？”
方沫苦笑道：“虽然我很不想这么做，可眼前的情况，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这……”
安鑫一脸震惊的看着方沫，心中甚是不解。
刘涛此时却反应过来，他深深看了一眼方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方沫点点头，道：“许默说的没错，对于我们而言，法无授权可不为，但对他来说，法无禁止皆可为，我们也是时候转变一下思路和办案方式了。”
刘涛幽幽道：“这是很危险的，很容易出问题的。”
“相对于许默，看不见的敌人更可怕，如果让我在黑影男人和许默之间选一个，我肯定会选前者。”
此话一出，刘涛和安鑫都下意识皱起眉头。
方沫看了一眼二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628系列案件拖得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们必须抓住，决不能再让其逍遥法外了，我们等不起，受害者家属也等不起。”
二人闻言，纷纷点头。
随即，刘涛问道：“你认为黑影男人就是Y？”
“他是不是Y，只要抓到他就知道了。”
刘涛再次点头，然后又问道：“有多大把握？”
“如果许默在博弈中获胜，自然就能抓到他。”
“如果失败了呢？”
“失败了也没关系，只要他行动，就会留下痕迹，抓到他是迟早的事情。”
刘涛闻言，沉默不语。
话虽然这么说，可刘涛心里没底，甚至他并不看好许默和方沫。
没办法，Y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和压力太大了。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