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沫转头看向安鑫，没有说话。
办法当然是有的。
毕竟，他们作为执法者，想要留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方才的审讯只是双方博弈的开始。
就算他们继续扣留许默，也改变不了结局。
至少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许默就是杀人凶手之前，他们迟早是要放了许默的。
更何况，继续扣留许默，对案件的侦破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带来很多麻烦。
比如外面的记者。
此时的许默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别的不说，就他的双重人格一旦被外界知道，对警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与其当时候被迫放人，还不如现在就把人放了。
不过，在此之前，方沫还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于是，他转头看向杨雪琪。
“你观察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没有？这真的是他的第二人格吗？”
杨雪琪看了方沫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
“这确实是第二人格，而且是一个思维缜密，逻辑清晰，非常理性的人格。”
“你有应对的办法吗？”
杨雪琪想了想，点点头。
方沫见状，不由得眼前一亮，可杨雪琪接下来的话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任何人都是有缺点的，也存在弱点，人格也不例外。”
“只要找到人格的弱点，还有人格产生的原因，以及她跟主人格的关系，是有一定办法应对的。”
“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特定的环境，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闻听此言，方沫刚刚亮起的眸子再次黯淡下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心理疾病和其他疾病是一样的，但治疗的难度更大，心理医生在其中只能取到引导和辅助作用，具体的还得靠患者本身，如果患者不配合，别说治疗了，就算是靠近都难，更何况……”
说到这儿，杨雪琪看向审讯室，幽幽道：“许琪这个人格形成的时间很久了，难度就更大了，而且她知道许默，也知道自己是第二人格，这是非常棘手的，单靠我现在的能力，是没办法解决的。”
听到杨雪琪这么说，在场众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ε=(´ο｀*)))唉！”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方沫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就放人吧。”
这次，没有人再反对了。
不过，刘涛却开口提醒道：“放人可以，但该有的监视不能少。”
方沫点头道：“这是自然。”
随即，他转过头，看向王凯和安鑫，又看了看杨雪琪。
想了想，说道：“杨警官，你跟许默的关系毕竟近，就由你和王凯负责监视任务如何？”
“嗯？”
杨雪琪闻言，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
“师父……”
安鑫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方沫打断了。
“就这么决定了。”
说完，方沫就转身离开观察室，王凯紧随其后，去办理手续。
很快，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
片刻之后，许默就走出了审讯室，并离开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