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桌案上那枚小牌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发出一道耀眼白光。
白光闪过,仅仅片刻之间,原本坐在那儿的江唐与季辰竟是同时凭空消失,连带着桌案上那枚小牌子,也一并不见了。
……
不知过了多久,江唐猛地睁开了眼。
混沌的意识很快清醒,她发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明显不太对劲。
前一刻,她才跟季辰商讨补偿一事,却不想下一刻,便到了这么一个陌生之地。
这是一间四面都是墙,没有门也没有窗的奇怪屋子。
屋子不算太大,墙壁泛着清冷的银光,莫名让她想起了密不透风的牢笼。
而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长条桌,左右两侧各有五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个昏睡未醒的人,每个人的桌案前都摆放着一个类似的小牌子。
一桌,十椅,十人,十小牌子,除此之外,屋子里再没任何的东西存在。
很好,江唐大概明白现在这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了。
也不知道是季辰之前推算出来的结论与事实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还是大能遗迹这边临时出了什么问题,总之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应该是提前被强行拖进那处大能遗迹了。
而且,季辰并非唯一得到过地图与小牌子的人,看着长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个对应的牌子,这场查探同样也超出了江唐之前的预料。
此时,她也没心思去想能不能赶上五宗大比,毕竟如今这风格,实在是给她一种很是不好的熟悉感。
江唐显然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她的座位在中间,左、右各有两人,季辰正好在她的右手边。
除此外,她的左手边,以及自己与季辰的正对面,竟然都是认识的人,一时间,连江唐自己都说不清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某种特殊的安排。
江唐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座位,体内灵力也被禁锢,别说动用术法,就连储物袋都无法开启使用。
她从修者重新变回了凡人。
想来不仅是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
“咦,这里……”
就在这时,对面有人醒了过来。
那人本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却在看到江唐的第一眼,整个人瞬间惊喜无比。
“道友醒了?可知这里是何处?”
江唐抢先一步,朝着差点喊出来的谢曲水使了个眼色:“我是唐五,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啊,我姓谢。”
谢曲水立马明白了江唐的意思,当下压下激动,配合着故意装做不认识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这是何处,我应该是被一块特殊的牌子带进来的,哎,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她很快也发现了摆在各自面前的小牌子,当下指了指自己面前那块。
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江唐重逢,实在是太高兴了。
不仅如此,谢曲水很快也发现了自己左手边还坐着另外一个熟人,没想到步成竟然也来了。
这一下,他们仨齐聚一地,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而说话的功夫,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清醒了过来。
步成隐约间已经听到了江唐与谢曲水的声音,发现他们有意装不认识,睁开眼后根本不需提醒,同样自然无比的装陌生人。
江唐能想到的,步成他们一个个醒来后自然也都能想到。
显然这处所谓的大能遗迹得到并开启身份牌的人总共有十人,在他们不知情的状况下,一次性通通把他们给拉了进来。
体内灵力被禁,人身自由也被牢牢封锁在这张椅子内,目前他们谁都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自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想来诸位都是得了身份牌认可者,这里的情况显然与寻常大能遗迹全然不同,不若我们先相互认识一下,彼此交换一下各自知晓的情报?”
坐在另一仙最左边的是一名体魄魁梧的金丹男修。
身为修者,心理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不仅很快接受了现状,而且相当镇定地从其他人身上着手寻找突破口。
“在下庞高,来自定州芸山。”
庞高率先自我介绍,听似客气,但上位者之姿倒是毫不掩饰:“机缘之下得了一枚云鹤仙人洞府遗迹的身份钥匙,本来还发愁要如何才能寻到云鹤仙人的这处洞府遗迹,却不想竟会以这样的方式与诸位一起出现在此。”
定州,九州修真界第一州,而芸山更是定州首宗,更为九州之首,是以庞高这身份,无形中便得到了不少人认同。
不说以其为首,至少没谁会在庞高这般坦率表诚之下,与之唱什么反调。
屋子里十人都是金丹修士,有了庞高这一率先示范,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畏畏缩缩。
“在下江述,来自赢州南剑门,在此之前并曾得过一张怪异地图,外加面前这枚牌子,研究了许久,还以为是什么地方的藏宝图,如今有幸得庞道友赐教,方知竟是云鹤仙人曾经的一处洞府遗迹。”
坐在庞高边上的年轻男修,自称江述,说话客客气气带着几分缅甸。
赢州南剑门只能算是赢州二流宗门,没法像芸山庞高一样知晓那么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简单说完后,江述便看向他边上的谢曲水,示意他已经说完了。
“我叫谢曲水,来自盛州一个普通修真家族。”
谢曲水介绍得更简单:“我知道的比你们谁都少,这牌子也就是这两天刚捡到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着,然后人就莫名其妙被带到了这里。”
说罢,她自然而然的看向边上的步成,像是完成了接力一般。
见状,步成也自觉:“在下步成,来自中州,是一名散修。牌子是别人送给我的,送给我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研究了一段时间,觉得可能是某处秘境的钥匙,但显然猜错了。抱歉,没法给各位道友带来其他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