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叶秋阳的腹部因为被马拖着在地上摩擦,而蹭破了,他面露痛苦之色,司徒寅为了惩罚他,竟然把他用绳子拖着在地上摩擦!叶秋姿难以置信他的手段这么狠辣,她冲到哥哥面前,司徒寅哂笑地看着叶秋姿,语气冰冷道:“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这本来就不可能逃掉的!他是那样可恨的人!怎么可能逃掉呢?叶秋姿这下彻底绝望了。
叶秋阳气息奄奄,但是眼神充满憎恶!原来,那一日他回到了父亲那里,没想到司徒寅却来了,当叶秋阳告诉司徒寅发生的这一切事情之后,司徒寅发怒了,他直接说要给叶秋阳颜色瞧瞧,于是,就想出了惩罚他的这个法子。
族长在一旁连连叹气,本来想为自己的儿子求情,没想到看着司徒寅狠辣的目光,一时间竟然有了畏惧的神色,再也没有说出求情的话。
还好叶秋姿和贺离笙逃得不远,如果逃得远的话,叶秋阳一定会被这马折磨致死!
司徒寅把叶秋姿拽上了马,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气息喷在叶秋姿的脸上,竟然当着贺离笙的面摸着叶秋姿的脸,神色有些轻佻道:“真是美人,只可惜死脑筋!你跟着我,不比跟着他好吗?你脑子怎么不懂转弯呢?”
叶秋姿咬了他的手,他一阵吃痛,然而,他却没有生气,而是笑道:“性情可真是烈啊!”她挣扎着要从马上下来,司徒寅却死死禁锢着她。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她!”贺离笙竭尽全力怒喊,而他此刻感觉到没有任何力气了,司徒寅看着眼前的男人,嘲讽道:“你也不看看凭借你自身力量能带给她好的生活吗?秋姿跟着我才会幸福。”
“你真是个恶人!那一天,我们就不该救你!”贺离笙怒道。
司徒寅完全不把贺离笙放在眼底,他依然摸着叶秋姿的脸,眼神极尽讽刺:“你都不知道,你的女人身体早已经给我了!她身体真是美呢!”
如雷轰顶,贺离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摇摇头,有些忧伤道:“我不相信!秋姿她……不会……”
而叶秋姿在司徒寅的怀中,却停止了挣扎,每每想起那一晚,就感觉是一场耻辱,叶秋姿难以启口,她怕贺离笙会嫌弃他,而现在司徒寅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就如同当面扯开她的遮羞布一般,叶秋姿别过脸去,不忍心被贺离笙看到她目光中的无措,慌乱,不忍心看到贺离笙知道那件事情的反应。
没想到司徒寅却不依不饶,非得让叶秋姿当着贺离笙的面说出来,他嘲讽地说:“你说,那一晚,你是不是来找我了!”
贺离笙多想叶秋姿告诉自己,没有,这都是司徒寅编造的,可是叶秋姿迟疑了,贺离笙瞬间知晓了大概了。他悲痛到无法呼吸,只是失魂落魄地喃喃:“秋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离笙的声音不高,但是他的语气充满哀伤,叶秋姿不敢看他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她的头垂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样,他就看不见了。
“离笙,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为了救你……”叶秋姿的神情哀婉,又继续道:“你知道的,那时候,你被判了刑,我被逼无奈……”
“贺离笙!你听明白了吗?她承认了,现在她身体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哈哈!”司徒寅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地说。
叶秋阳也听不下去了,他愤恨地脸别过去。
贺离笙内心充满了凄楚,他突然胸腔中有一股热流,突然吐出了一口血,而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句话也不辩驳,颓然地走了,叶秋姿看着他失魂落魄走的样子,很心疼很心疼,她哭得不能自已……
司徒寅却冷冰冰骑马而去。
叶秋姿与贺离笙,此生再不复相见。
没有贺离笙的日子,叶秋姿每天都像是在监狱中度过,有一天,她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却梦见了贺离笙。
贺离笙难过道:“秋姿,我们,还能再拥抱一下吗?”
他张开了臂膀,叶秋姿朝着他走来,抱住了他,叶秋姿的心堵得慌,她哭道:“离笙,你原谅我吗?”
“我原谅你了,错不怪你……”贺离笙的话语让叶秋姿扑簌簌流出泪来,而就算叶秋姿抱得再紧,贺离笙也化作烟雾,离开了。
叶秋姿醒来的时候,还是很痛苦的滋味耿在脖子中,她胸腔中一阵酸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当贺离笙的死讯传来时,叶秋姿直接因为悲伤过度晕了过去……
据一个苗疆的大娘所说,昨天晚上的时候还看到贺离笙的,那是一个俊朗不凡,但是面露悲戚的小伙子,是个有礼貌的好心人,自己当时摔了一跤,是贺离笙把她扶起来的,搀扶着她送到了她的家中,还告诉她出门走路要小心。
那个大娘说:“小伙子,你人真好,好人有好报的。”
贺离笙苦笑了几声后,有一些怀疑道:“好人真的有好报吗?好人,被栽赃陷害,被诋毁,被夺走最爱的女子,身边的人都离开了他,他不懂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下场会那么惨,命运对他那样残酷……”
愣了一会神,贺离笙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他问大娘道:“大娘,你知道,人死后会去哪里吗?”
大娘看着贺离笙的神色忧伤,她知道他可能会做傻事,就和他沟通了一会。
然而,他却不听话,一时想不开,就投了河。
有人看见,他的身影隐在清晨的薄雾中,他走路时候一颠一颠,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砍樵的樵夫起的早,一开始还有些心悸,荒郊野岭的,墓冢很多,而他无意间瞥见他的脸上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雾气把他的头发打湿 湿漉漉地贴靠在他的脸颊上,而他嘴唇哆嗦,像是在说什么话,嘴唇发白,朝着河的方向走去。
樵夫却觉得他有些古怪,却听扑通一声,他毅然决然地跳到了河里,不带一丝迟疑,“有人落水了!”樵夫喊道,他不习水性,想喊人去救他,没想到他连挣扎也不挣扎,身体渐渐沉到了水底,待人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死亡,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桩事情。
人死如灯灭。
这么一个阳光少年,死得时候脸上却毫无血色,惨白异常。别人看到他死的时候,纷纷叹息,后来才得知他是教书先生贺离笙。
他死了之后,这世间才开始爱他,这些孩子的长辈纷纷说他待孩子很好,纷纷都抹了一把眼泪。尤其是当时污蔑他的那个孩子母亲,她当时收了司徒寅的钱,故意这么说的。